&ldo;很难回答么?&rdo;头顶传来询问声。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旁人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甚至也没有往这边多看。

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

然后后仰兔头，老实本分地回答：

&ldo;尊上，我不知道。

&rdo;

这的确是他的实话，再说了，白须瓷现在还搞不清楚梵越为什么要来管这件小事，他以为这种事都是让下属来做的。

所以现在混在人群堆中，堂而皇之地扮演个&ldo;护卫&rdo;的角色。

还挺、挺奇怪的。

白须瓷本来是觉得这氛围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接连被梵越给套了好几个结界。

他感觉自己都成俄罗斯套娃中的内芯了。

不过感受不到冷风，还挺安心的。

伸出爪爪搭在对方的胳膊上，低头看着路上的小石子，有种别样的感觉。

这跟坐轿子好像没什么大差啊……

意识到自己这么想后，白须瓷惊悚无比，像个拨浪鼓一样摇了摇了自己的兔头。

&ldo;想不出答案……&rdo;头顶传来喃喃的声音。

白须瓷耳朵动了动，没有抬头，只是趴在对方的手臂上，歇着。

&ldo;那本座把这一队伍人全杀了如何?&rdo;梵越神色很是平淡，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语气之中竟然能听出几分征求建议的意思。

白须瓷顿时僵了一僵，然后故作镇定地看了看这队伍里有多少人。

县令，家仆，壮丁，还有那群青云派的弟子。

少说不下八十。

白须瓷爪子缩了缩，默默地抬起兔头，然后正好对上梵越的眼神。

坦然且冷漠。

没有丝毫觉得哪里不对。

&ldo;额，尊、尊上，内个……非得杀吗?&rdo;白须瓷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外加一个深呼吸的操作，才敢问出口。

梵越闻言微微挑了一下眉，似乎觉得这小妖仰头看人的样子，倒是可爱。

动手指轻微地碰了碰。

白须瓷被冷不丁地戳了下兔嘴，又怕又惊的，还带着点懵。

&ldo;倒也不是，杀也可以，不杀也可以。

&rdo;头顶传来淡淡的回复，说话的内容倒是令人胆战心惊。

明明事关人命，但是却毫不在意。

似乎两个选择，都是可有可无的。

白须瓷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气急，反驳道：

&ldo;啊，尊上，这不能这么随便吧!&rdo;

爪子一不注意就按住了梵越的手背，兔头往后扭着，两个大耳朵十分乖顺地放在了脑袋后面。

一张兔脸，莫名能看出几分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