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刚带着自己的包袱走进大厅。

大厅没有客人。

在柜台的章掌柜瞟了他一眼：“唐公子这是打算要走了？”

唐玉刚笑一笑：“章掌柜，退房，看我还欠多少。”

章掌柜笑着说道：“我说过的，你打架，我免单，所以你没有欠任何东西，反而是我李白遗风客栈欠你一份人情。”

他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退给你的。”

唐玉刚也不客气，收好：“章掌柜言出必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章掌柜说道：“看你双眼通红，根本就没有好好好休息过，为何这么急着走？”

唐玉刚说道：“洗了个热水澡，精神好多了，这里的事已经完了，当然要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嘛。”

章掌柜说道：“准备到哪里？”

唐玉刚说道：“哪里也不去，回家，出来太久了，该回家看看了。”

章掌柜颇感意外，走出柜台，说道：“坐下说，阿四，泡壶茶来，上等的龙井。”

两人在一张桌子坐下。

唐玉刚说道：“章掌柜有什么要问的？”

章掌柜说道：“不去追亡灵使者了？”

唐玉刚说道：“不去了，这不是人干的事。”

章掌柜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唐公子想通了。”

唐玉刚说道：“正如章掌柜所言，我一个肉胎凡身，如何敌得过有不死之身的妖魔鬼怪，我先前有点儿不自量力了，幸好没有执迷不悟，还有回头之路。”

章掌柜说道：“世间万物，必有相克，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毒蛇最毒，但在它出没的地方必然有灵草解药，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消灭亡灵使者的这棵灵草解药在哪里而已，但必然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唐玉刚说道：“章掌柜想说什么？”

章掌柜说道：“假如唐公子是当中的一分子，不管是阴差阳错也好，机缘巧合也罢，必然会被卷入其中的。”

阿四端来了一壶茶，章掌柜一挥手，阿四离得远远的。

唐玉刚笑一笑：“那我现在这种境况是阴差阳错还是机缘巧合呢？”

章掌柜说道：“好像阴差阳错多一点。”

唐玉刚哈哈大笑。

章掌柜说道：“不去救她了？”

唐玉刚佯装不解：“你指的她是谁？”

章掌柜笑着：“就是你那位的她，昨夜你帮助过的她。”

唐玉刚装作恍然大悟：“原来章掌柜指的她是那个她，我和她之间只存在契约关系，契约完成了就再无任何瓜葛。”

章掌柜点一点头：“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唐玉刚说道：“再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帮得了她一次，帮不了她两次，打铁还需自身硬，江湖上是没有投机取巧这回事的，是凭拳头够不够硬这回事的，况且她们又不是豆腐一块。”

章掌柜欲言又止。

唐玉刚一愣：“章掌柜好像还有话要说？”

章掌柜喝了一口茶，说道：“唐公子，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讲出来，可能会得罪你们唐门，我知道唐公子以唐门的利益为重。”

唐玉刚说道：“那就别说。”

章掌柜叹一口气：“唉，可我不说，又如鲠在喉，算了，既然唐公子不喜欢听，那我没必要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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