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刚看到章掌柜如此大的反应，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他什么也不说，倒酒喝，他等章掌柜自己说。

章掌柜也什么不说，双手擦一擦脸，抢过酒壶，连续喝了三杯，酒壶见底了，倒不出一滴酒来。

唐玉刚还是那副笑容：“章掌柜，你这是干嘛？”

“压压惊，压压惊，压压惊。”

章掌柜连声说道，可见他心中的惊恐程度。

唐玉刚说道：“没酒了。”

“一壶一斤酒，不够，阿四，来两壶酒，去拿最好的酒。”

他大声吆叫。

“掌柜，这酒钱由谁来付？”

一个伙计问过来。

“当然由我来付。”

唐玉刚说道。

“好咧。”

叫阿四的伙计去打酒。

章掌柜说道：“要唐公子破费了。”

唐玉刚说道：“说过我请你就是我请你，我有点不明白，你是这里的掌柜，怎么连喝一壶酒都不能作主？”

章掌柜说道：“不是不能作主，是要自己掏酒钱，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记账的，进多少卖多少，一一在册，账目分明，但是请放心，不会偷工减料的，譬如你只想喝一两酒，那就用一两酒的量斛打给你，不会多，也不会少，没看见吗，柜台边挂着的那块木牌贴上的就是价格表，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唐玉刚竖起大拇指：“你家东主可真精明，太会做生意了，说回正题，章掌柜刚才的反应太大了，你是知道亡灵使者的。”

他被迫要问出口来。

章掌柜苦笑一声，说道：“刚才的失态让唐公子见笑了，唐公子，别骗我，你也是知道有关亡灵使者的传说。”

唐玉刚说道：“传说中的亡灵使者是魔界的护卫，亡灵使者出现，是因为天道变弱，人世间必将有一场浩劫，而伴随着浩劫的出现也将出现一把可以震动三界的神兵利器，亡灵使者会去找到神兵利器和能够驾驭神兵利器的人毁掉。”

章掌柜说道：“所以你来了疯劲，想跟踪亡灵使者，看它们去寻找的神兵利器是不是圆月弯刀，对吗？”

唐玉刚坦白：“对。”

章展柜笑一笑：“江湖传说中唐玉刚是个阴险毒辣口蜜腹剑的小人，看来也不见得全是。”

唐玉刚笑着：“传说传说，就是你传我说，传到一定程度，都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说我唐玉刚是个女人甚至是头长犄角脚有鳞片的怪物也不出奇。”

章掌柜哈哈大笑，说道：“唐公子真风趣，听我一劝，你是武功绝顶，唐门毒器可以瞬间要人命，但你面对的可不是人，也不是鬼，是亡灵，什么是亡灵，灭不掉的灵魂，你看不见它，它却看得见你，游离于三界外的东西，人间的武器奈何不了他们。”

唐玉刚说道：“那用什么东西可以杀得了这种东西？”

章掌柜说道：“听说是法器。”

唐玉刚说道：“什么类型的法器？”

章掌柜瞪着眼：“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我怎么知道？”

唐玉刚笑着：“原来你也不是知道得很多，我问错人了。”

章掌柜笑起来，但脸上却透着一丝忧虑之色。

这时阿四端来了两壶酒。

唐玉刚笑道：“来，为我问错人而干一杯。”

两人碰杯。

大门外施施然走进四个人中年大汉来，个个都是红光满脸，衣着光鲜，其中一个特别抢眼，肥头大耳，身材肥硕，一个大肚子像怀了七八个月的孕妇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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