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鲍比跟个制冷器似的散发着阵阵寒气，眉毛上都挂冰棱了，约翰被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戳戳鲍比，&ldo;你怎么了啊?&rdo;

&ldo;约翰。

&rdo;鲍比深吸一口气，脸绷得紧紧的，说，&ldo;我们现在已经在学校里了。

我们是学生。

你也不再是混混了，以前的那种生活真的好吗?我希望那个吉米不是什么坏人。

而且既然你都已经脱离了那种不好的生活，就不要再和过去纠缠不清了。

&rdo;

这话听得约翰心上咯噔一下，他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他是有偷有抢，但是他并不对那段生活感到耻辱和后悔，尽管不干净，但那是他活下去的方式。

如果能有选择，他当然也希望能安逸地生活。

约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以轻笑敷衍过去，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鲍比的肩膀，却被躲了过去。

鲍比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自从上次和小淘气接触后差点被夺走生命之后，他对别人的接触就有点恐惧，特别是女性。

&ldo;……对不起。

&rdo;

&ldo;没、没什么。

&rdo;

刚才差点吵起来，现下的气氛实在有点尴尬，约翰觉得心上直发堵，脑袋也不清楚了。

&ldo;你还害怕和人接触?&rdo;

鲍比应了一声。

&ldo;……这、这可不行啊。

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rdo;

&ldo;那怎么办?&rdo;

本着要补救过失的心理，约翰想了想，说：&ldo;这样吧。

我们来慢慢地训练一下，你忍住不要动，我多碰碰你。

&rdo;

鲍比这时候思考水平和约翰差不多一个档次，都直降到史上最低点。

约翰先把手搭在鲍比肩膀上，&ldo;怎么样?&rdo;

&ldo;还好。

&rdo;

&ldo;……我记得那时候小淘气好像亲了你一下?&rdo;

鲍比听到约翰的话，猛地转过头，嘴角擦过什么柔软的东西，像是羽毛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