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楚褚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亦，眼神意味深长，手臂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ldo;还有什么话要说，秦律师？&rdo;

&ldo;来的路上，确实想了很多说辞。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消气。

&rdo;对上楚褚的视线，秦亦蓦地顿住，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容。

&ldo;你笑什么？&rdo;将秦亦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楚褚脸色有些不悦，很快又隐藏起来，幽幽问道。

秦亦摇头，没接楚褚的话，突然发出了一声感慨，&ldo;以前我想的是如何报仇，如何打垮楚萱，每一天都在算计，这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现在，楚萱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应该高兴。

&rdo;

&ldo;心愿达成，大仇得报，有什么不高兴？&rdo;楚褚看了一眼秦亦，眼中掠过复杂的情绪，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问道。

&ldo;是啊，为什么呢？&rdo;秦亦长长叹息一声，眼睛瞥向楚褚，不动声色地说：&ldo;大概是太贪心了！

&rdo;

&ldo;哦？说来听听！

&rdo;拉长尾音，楚褚脸上的笑容扩大，好像找到了乐趣，歪着身体，用手撑着脑袋，斜昵了秦亦一眼。

&ldo;怎么又想听了？&rdo;察觉到楚褚投来的目光，秦亦笑着反问对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ldo;你就不怕我又说些不该说的？&rdo;

&ldo;你说，我听着。

至于应不应该，由我来判断。

秦律师，你可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rdo;楚褚意有所指地回道，视线一直没有从秦亦身上离开，看的格外专注。

&ldo;当然。

&rdo;秦亦笑着起身，走到楚褚面前缓缓蹲下，抬头望着对方，语气郑重且认真，&ldo;对不起！

瞒着你很多事，这一点，我很抱歉。

让你有所误会，是我的错。

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是我恳求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rdo;

&ldo;对你，我总是太贪心！

&rdo;说着，秦亦将头埋在楚褚膝盖里，不再说话，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样的秦亦，楚褚有些陌生，他甚至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和不安。

眼底的震动仍未消散，楚褚垂下头，伸手轻轻抚摸着秦亦的发丝，嘴角含着笑，眼神不觉温柔起来，低喃道：&ldo;确实贪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