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蔚微笑，点头：&ldo;也行，他叫凌曜，我回去找一下，应该还有以前的合照。

&rdo;

苏离握着筷子的手一僵，却一点也不意外说的就是他。

他跟蒋蔚年纪相仿，在同一个警校也不足为奇，而蒋蔚说他消失那回事更好解释，应该就是那时接受了卧底任务，才会至今都未曾出现在同行挚友的眼皮子底下。

他要揭露黑暗，所以就把自己的人生也置于黑暗之中，导致一份简单的问候都是奢侈。

吃完出了餐馆，往回走的路上，蒋蔚坚持送她。

苏离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结账的时候，说好了是她请客，最后却还是被蒋蔚抢了先。

他的理由总是绅士的那套：怎么能让女士破费呢。

苏离也就没得争，给了他面子，但没忘记请客这回事情，就在半路上停下来买了两杯热茶烘手，一路边走边说重新回到巷子口。

远远可见苏离的车停在事务所楼下。

蒋蔚也有车开来，两人就在这边打算分道而走。

转身之际，苏离被他从身后叫住。

苏离侧身顿住，路边灯光直直地照在蒋蔚的脸上，衬得面容端正硬朗。

&ldo;苏离。

&rdo;他难得很认真地喊着她的名字，却在喊完之后顿了良久。

苏离看他些微不自在的表情，心底有个隐约的猜测，却没敢往下想，便笑问：&ldo;怎么了?&rdo;

蒋蔚平时说话心直口快，到了这会儿竟有些紧张无措，他原地轻跺了几脚，咬了咬下颌，终是说了出来：&ldo;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但不知道你的回答会是什么，刚回来的路上我又想了想，决定还是现在说出来。

&rdo;

苏离一瞬不眨地望着他。

&ldo;你说过当我是朋友吧，但我希望不止朋友这么简单，你一直一个人，我想借这个机会保护你，做你的男朋友行吗?&rdo;

蒋蔚说完了，虽然起初紧张，但后面的话说的很顺利。

苏离能听出其中的诚恳，但她并未好好感受其中的情意，只能当面做了回应：&ldo;对不起，蒋蔚。

&rdo;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去看地面上斜落的影子，婉拒说：&ldo;不是你不够好，是我已经……有那个人了。

&rdo;

她短短两句回应完毕，蒋蔚那方明显有些摸不着脑的错愕，但很快也从容地笑了声：&ldo;是吗?什么时候的事?&rdo;

苏离这才抬头去看他，不敢多说：&ldo;前不久。

&rdo;

蒋蔚又笑了声，这次的笑容明显带着些惋惜，他自嘲地笑：&ldo;看来我是迟了几天。

&rdo;

苏离没做声，蒋蔚说的话她信，之前几次他也总有想提的意思，但都被她的情绪一带而过，没机会说起。

她感到抱歉，并非因为凌曜，而是她真诚地觉得蒋蔚是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