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愣，不过随机恢复过来，挑了挑眉：&ldo;自是开放的很，遇到喜欢的姑娘，编个花环，给她戴上。

听闻你上古史修的不错，想来是骗人的。

&rdo;

凤九毫无意外的表情，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环，坏坏地笑了笑，讨好地露出九条尾巴，使劲摇了摇。

&ldo;这我知道。

但是我还听说，再古老一点的时候，男子遇到中意的女子，直接双臂一举，喊一声&rso;挼!&rso;就算表白了。

帝君您可否屈尊，喊一声给我听听。

&rdo;

想想眼前的万年寒冰做出那样逗的动作，凤九险些扑哧一声笑出来，况且rua这么一个软糯糯的音，帝君再怎么样也决然不可能喊出什么他一贯的气势来。

这一把，她要赢了。

&ldo;怎么，帝后想听?&rdo;东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凑到凤九耳边。

温热的呼吸洒在凤九的耳朵上，暧昧而温暖。

&ldo;自然是想的。

&rdo;凤九略略让了一让，表达了自己的不可通融。

她挑衅地看着东华，扬了扬下巴。

东华的笑容有些苦涩，他犹豫了片刻，抬手设了一个流光结界。

沉默半晌，似乎是硬着头皮，他缓缓举起双臂。

衣袖一点点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臂，遍布着薄茧的手上难得既没有剑又没有佛经，就那样空空地举着，委实有点突兀。

他的表情已然是哭笑不得了，嘴抿了又抿，咬得下唇泛白，终于小心翼翼地发出一个沙哑的音：&ldo;rua!&rdo;

他的声音有些小，在凤九耳边，却如惊雷般炸开。

凤九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曾经掌六界生死的天地共主，以一个如此被动而尴尬的姿势，向自己表明心意。

那一瞬，她的眼圈红了，她想笑，眼泪却止不住地滑下来。

&ldo;本君从未做过如此丢脸的事。

只有你，小白。

&rdo;东华放下双手，袖子自然地滑下，他又恢复了往日恬淡平和的模样，话虽那样说，脸上并没有一点懊丧的神情，只有满满的笑意和爱意，&ldo;只有你，只能是你。

&rdo;

凤九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眼泪在他胸口肆意地氤氲开。

他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脸上洋溢起占了便宜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