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亲眼曹吟月的死，而她，也并不对此介怀。

萧凤南呆呆地望着那一桌子菜，过了好一会才拿起筷子，夹一口到嘴里说，&ldo;吟晴，能把侠盗乌君啸和京城公子萧凤南一起迷住的女子，是不是很厉害？&rdo;

吟晴顿了顿，说，&ldo;没办法的。

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些代价。

&rdo;

萧凤南闷头吃着菜，半晌，抬起头说，&ldo;其实很多时候，放下的越多，拥有的也便越多。

她怎么就看不明白呢？&rdo;

他吞咽了太多的菜，仰颈灌下一口酒，苦笑道，&ldo;其实看明白了又怎样呢？许多事看明白了也一样会去做。

吟晴，我知道这酒菜有毒。

可是它是你做的，我没有办法不吃下去。

&rdo;

吟晴闻言，瑟瑟抖动着，在一霎那泪如泉涌，哽咽道，&ldo;为什么明知道有毒还要吃下去？……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

&rdo;

萧凤南捂着胸口，一点一点滑落到地上，有黑血慢慢从嘴角渗出，他依然笑着，说，&ldo;我看到了你杀曹吟月。

我知道你要灭口，而我，也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我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和罪恶，可是我无法将罪恶的主人绳之于法。

我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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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晴看着他，眼眶欲裂。

&ldo;沈鹏就是乌君啸。

我也是察觉这件事以后，才去查你。

……你放火烧红香坊，是我救了媚姨，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弄雪，答应我，不要再背负任何仇恨，吟晴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rdo;

……弄雪。

他居然叫她弄雪。

她哭着扑到他怀里，那双大手却不能再抱住她。

这是十几年来她哭得最悲恸的一次，吟晴死时，她亦不曾。

尾声

五年前，弄雪是红香坊的绣娘。

吟晴是最美的琴伎。

她与弄雪一起长大，她宁愿自己跌入尘土，也不让弄雪受一点伤害。

红姨从小让她读诗，学琴，为的就是她朝买个好价钱，而吟晴选择这一切的代价，就是让弄雪只做绣娘。

弄雪总是忘不了，她抚摸着她的额头说，我们两个之间有一个能干干净净的，那也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