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才不写。”

高一小声嘟囔。

&esp;&esp;“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仇斯年看了一眼高一短短的发碴，喃喃道，“头发剃得这么短。”

&esp;&esp;“嗯？”

高一抬起了头。

&esp;&esp;仇斯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教室。

&esp;&esp;

&esp;&esp;放了学，仇斯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泽已经坐在他办公桌前等着了。

&esp;&esp;陈泽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进门的仇斯年。

办公室的王老师朝陈泽努了努嘴，向仇斯年举起了一根手指，示意陈泽已经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esp;&esp;仇斯年看了陈泽一眼，走过去轻声道：“刚才有课，等很久了吧。”

&esp;&esp;陈泽转过了身，脸色不太好，状态似乎没有好转。

“仇老师。”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

&esp;&esp;“下回来找我，提前跟我说一声。”

仇斯年给他倒了杯水，“省得等那么长时间。”

&esp;&esp;陈泽拿着水杯说：“对不起，一直来打扰你。”

&esp;&esp;“没事，反正我课不多。”

仇斯年拉了张椅子坐在他的面前，看了看他有些憔悴的面孔，“这几天又没睡好？”

&esp;&esp;陈泽沉默几秒，点了点头。

&esp;&esp;“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仇斯年声音轻柔，“别憋着。”

&esp;&esp;陈泽咬了咬嘴唇，表情难看得像是要哭。

&esp;&esp;“今天是他的生日。”

陈泽低声说，“我昨天又梦到他了。”

&esp;&esp;仇斯年没说话，等陈泽继续说下去。

&esp;&esp;一旁收拾东西的王老师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