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泛着红。

&esp;&esp;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牛可清的脸被缭绕的烟雾遮住，迷迷蒙蒙的，使人看得并不清晰。

&esp;&esp;稍稍犹豫，古伊弗宁还是走近去了：“牛医生？”

&esp;&esp;在牛可清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很眼熟的皮鞋尖，不过那把极富辨识度的声音一从他头顶传来，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esp;&esp;牛可清一顿，没说话，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esp;&esp;他的表情被额边垂下的细发遮住，古伊弗宁看不见他的脸，但有些东西不一定要通过表情才能传递，直觉告诉古伊弗宁——

&esp;&esp;现在的牛医生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碰碰就成碎渣。

&esp;&esp;他问：“你还好吗？”

&esp;&esp;牛可清“嗯”

了一声，死死咬住下唇不讲话，但那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他，明显是难掩啜泣。

&esp;&esp;“我能帮你些什么？”

古伊弗宁的声音平平和和，生怕惊了这块易碎的玻璃。

&esp;&esp;“离我远一点。”

牛可清忽然说。

&esp;&esp;古伊弗宁一怔，“什么？”

&esp;&esp;“至少现在，离我远一点。”

牛可清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提上来的，“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esp;&esp;古伊弗宁听见了他声音里的哽咽，是哭久了才会有的沙哑音色，大概是嗓子都被磨坏了。

&esp;&esp;忽然间，他的耳膜像被针扎到了一样，有些尖锐的刺痛感。

&esp;&esp;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小方巾，递到牛可清的面前，“牛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