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讲述自己的计划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剩下的两个半小时，都在和顾朝阑的人吵架，然后最后结果还是一句——我会把您的计划转达给上将的。

&esp;&esp;施聆音气得想笑。

&esp;&esp;章起发动车子，问接下来去哪儿。

&esp;&esp;施聆音慢慢睁开眼，车顶灯从上落下，照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洒出一片幽暗的阴影。

&esp;&esp;她道“去施家。”

&esp;&esp;章起惊讶了一秒，最后还是按吩咐调整方向，出发。

&esp;&esp;过了一会，大概是忍不住，章起问“您是要去找施先生帮忙吗？”

&esp;&esp;施聆音神情疲惫，不想回答。

&esp;&esp;章起又说“其实您还可以去见见首长……”

&esp;&esp;施聆音忽然笑了，轻轻一声，又低又冷。

&esp;&esp;章起立马闭嘴，小心问“太太，您笑什么？”

&esp;&esp;施聆音闭上眼，靠着后座“没什么，你专心开车。”

&esp;&esp;章起于是没再说话了。

&esp;&esp;施聆音笑什么？

&esp;&esp;她笑顾朝阑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esp;&esp;施聆音睁开眼，看着窗户。

&esp;&esp;玻璃透明度为百分之五十，像是一面清晰度不高的镜子，模糊映出施聆音神情暗淡的脸。

&esp;&esp;她在想，曾经说过信她的顾朝阑，心底深处，是真的信她吗？

&esp;&esp;又有几分信？

&esp;&esp;半小时后。

&esp;&esp;5月31日，晚9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