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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道。”
竹泉知雀耍无赖,“安室先生游到哪儿我就游到哪儿,你深潜到海底两万里,我也跟着去看小海马找爸爸。”
&esp;&esp;“那我只好抓紧你了。”
安室透拽住竹泉知雀的胳膊,两人一同潜入海中。
&esp;&esp;竹泉知雀吐出一串晶莹的气泡,被突然拽下水她一点儿不慌,她在海底睁眼,看见幽蓝海水中一抹耀眼的金色。
&esp;&esp;含在喉腔里的氧气一点点减少,窒息的威胁宛如悬挂在头顶的刀锋,安室透温热的掌心托着竹泉知雀的胳膊向上,想送她到水面换气。
&esp;&esp;海里,女孩子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摇摆双腿靠近安室透。
&esp;&esp;她凑近男人的脸,在细小水泡上涌的海洋中,偷走他含住的氧气。
&esp;&esp;没有错过安室透眼中转瞬即逝的错愕,竹泉知雀舌尖卷动,变本加厉地掠夺走全部的氧气,脑袋后撤,悠然呼气。
&esp;&esp;气泡在海水中破碎,映出两张相对的面孔。
&esp;&esp;竹泉知雀奋力上游,赶在呛水前一秒浮出海面大口呼吸,歪头问旁边的金发脑袋。
&esp;&esp;“是不是有一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esp;&esp;她眉眼含笑,脸颊边划过的水珠滴在锁骨上,如淋一场小雨。
&esp;&esp;“是啊。”
安室透低低应和。
&esp;&esp;窒息而死是非常痛苦的死法,人在羊水中诞生,既渴望回归水的怀抱,又恐惧望不见尽头的海域。
&esp;&esp;窒息边缘的吻,心脏究竟因爱意跳动,还是因恐惧跳动?
&esp;&esp;竹泉知雀不在意答案,只要是为她跳动,怎样的情感她都欣然接纳。
&esp;&esp;她抿了抿唇,只尝到海水的咸味。
&esp;&esp;“什么舌尖上的甘露,都是书里骗人的修辞。”
竹泉知雀小声吐槽,“就算有味道,安室先生也是黑咖啡、黑巧克力……要我说,不甜的巧克力完全是异端。”
&esp;&esp;“凭肤色取人,嗯?”
安室透听到了她的碎碎念,捏了下女孩子的鼻尖。
&esp;&esp;“不然呢?”
她灵活地游远,“烤焦了的蜂蜜松饼?焦糖又甜又苦,你也一样吗?”
&esp;&esp;你的人生如肤色般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苦味吗?
&esp;&esp;偏僻的海域,没有外人的氛围令人放松,安室透随着竹泉知雀游动,两人不知何时较着劲比赛,游向一片礁石区。
&esp;&esp;竹泉知雀的水性是真的好,横滨是港口城市,afia火并拼到一半跳进海里继续塔塔开是常有的事。
&esp;&esp;她先一步登顶,双手撑在礁石上,拖着吸饱水的泳衣想坐到礁石上。
&esp;&esp;安室透落后竹泉知雀半步,他甩了甩金发间的水珠,看见女朋友费劲巴拉地撑起身体,忍住笑托了她一把。
&esp;&esp;上岸一瞬间水和泳衣的吸力不可小觑,竹泉知雀松了口气面朝大海坐稳,反手摸了摸腰间。
&esp;&esp;在水里不觉得,来到岸上男人扶在她腰间的手掌体温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