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昵称，白离脑海一突一突地跳。

这是什么状况！

什么小如啊！

顾泽明精分了？他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闫莫是了？白离下意识看向比较熟悉的张婉清。

张婉清艰难扯扯嘴角，耸耸肩表示就是她看到的那样。

顾泽明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闫莫是了。

白离差点崩溃，这都什么事啊！

“白小姐。”

顾母小步过来，满含歉意道：“对不起，一大早把你叫过来，泽明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她眼含热泪，看着白离时满带希冀。

白离是他们这么多年唯一看到的希望。

她第一次看到顾泽明因为一个人发生这么明显的变化。

即使现在这种变化并不好，但也许以后会变好呢？也许以后顾泽明会变成正常人呢？顾母期待着未来的变化。

“放开。”

不远处，顾泽明想要朝白离走来，但他的手臂此时被顾父钳制住。

察觉到白离的目光看向自己，顾泽明挣脱顾父的手，克制住想要拥抱白离的心思，只站在白离跟前：“小如，你终于回来了。”

他说得欣喜，仿佛失去她已久。

白离一时无措，她看向四周，张婉清顾父顾母都看着她。

那种期盼，那种哀求的眼神，明显得过分。

“顾先生？”

白离想了一下，用了这个措辞：“我不是闫莫如，我是白离，你也不是闫莫是，你是顾泽明。”

白离断然出声，用最认真的语气说明他们各自的身份。

顾泽明显然是不相信，他眉头紧蹙，然后无奈叹息。

眼里满是自责与悔恨。

白离：“？”

怎么是这样的态度？“你走丢的时候才五岁，不记事是很正常的。”

顾泽明语气放轻，小声地跟白离解释。

他时刻观察白离的状态，怕她有抵触的心思。

白离听到‘五岁’‘丢失’这样的字眼，脑子要转不过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