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也没有什么首饰，落落就用一根木簪别住了顾月的满头秀发，即使不施粉黛，即使脸色苍白，也难掩风华。

顾月在看到来人是采薇的时候，心里还挺高兴的。

这采薇欺软怕硬，没少帮着蔡氏欺负小可怜，虽然现在还不到跟蔡氏撕破脸的时候，但是可以在她身上先收点利息。

采薇在门外候着，等落落给顾月收拾妥当后，两丫鬟就扶着顾月往集福堂走去。

顾月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傲慢无礼的采薇身上，落落这边扶的轻轻松松，心里对自己小姐满是心疼，小姐真的太轻了。

等走到集福堂前的回廊的时候，采薇已经快脱力了，坚持走到了正屋门槛前，还未踏入，顾月赶紧轻拉了落落一把，让落落紧靠着她，身子往采薇那倾斜，这下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采薇身上，她一下子就栽倒了，肚子磕在了门槛上，顾月顺势倒在了她身上，采薇的肚子受到了二次伤害，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顾月在倒下前又稍微推了一把落落，让她站直了身体，所以落落毫发无损。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旁观的人都会以为这伤害是采薇在扶顾月过门槛的时候没站稳造成的，而采薇虽然怀疑是顾月推得，但是没有证据，只能认栽。

“小姐，你没事吧？”

落落赶紧扶起自家小姐。

“咳咳咳咳——我没事。”

顾月顺势起身，身子摇摇晃晃，看着弱柳扶风。

采薇捂着肚子也慢慢起身，已经直不起腰，人也带到了，躬身退下。

厅堂里的众人看着刚才那幕，齐齐愣在那，直到采薇退下了，才都回过神来。

“站在那干嘛，还不上前来！”

岑氏厉声呵斥。

顾月抬头一看，老太婆在上座，蔡氏跟顾兰分坐两边，嚯！

这架势，搞得像三堂会审似的。

“咳咳咳……月儿，给祖母请安。”

顾月上前盈盈一拜，咳得久了，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