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没有多强烈的情绪波动，语气轻轻，只是带着些许失落的颤音，声音软糯，像棉花一样堵住他的心口，封度微微蹙眉，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并不喜欢。

他看着她，低声道：“你想清楚了，要留在我身边，哪怕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吗？”

温裙点头，认真坚定道：“我不怕。”

早死晚死都得死，她怕什么。

“好。”

他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视线掠过她头发上的血迹，低头靠近她说道：“你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闯入呼吸，温裙有一瞬间的失神，下意识想要后退，腿一软，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封度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入怀中。

少女人小小的，看着没几两肉，抱起来的感觉也有些奇怪，却不让他心生厌恶。

她的身子僵了僵，随即伸手抱住他，像是雏鸟的依恋，“我不会后悔，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夫呀。”

未婚夫。

封度眸光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是啊，我们是未婚夫妻。”

他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属于男人的修长手指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啊。”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他却古怪地笑了，轻声问道：“我不信怎么办？”

他的指尖微凉，捏着她没有多少肉的下巴，眼底毫无波澜。

喜欢？呵。

封度活了二十多年，听过很多声音，但唯独没有听到过别人说“喜欢”

他。

他们敬畏他又厌恶他，像他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又怎么会有人喜欢他。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少女的下巴纤细，犹如易碎的陶瓷，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温裙心头一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垫脚仰头，柔软的唇瓣覆住男人冰凉的双唇。

封度瞳孔一缩，神情一怔，手指轻颤。

少女的馨香萦绕在呼吸里，陌生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率失衡。

她的唇瓣同她的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半晌后她才离开他的唇，一双灵动清透的眼眸羞涩又大胆地看着他。

“封度，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少女的声音甜如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