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小屋里，坎蒂丝就着温水吞下几颗药片。

“莉娅，”

坎蒂丝的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所以她只能眯起眼睛尝试看清自己的女儿，“你不要再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我的病不是吃药可以治得好的，”

坎蒂丝捂住胸口咳嗽一阵，“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去做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了。”

几天以前，莉娅因为夜不归宿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顿。

事实上，坎蒂丝的教训实在没有什么力度，因为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稍稍讲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喘上几口。

但只要她一用那双眼睛看着莉娅，莉娅就不忍心说一句顶撞她的话。

“答应我，好吗？我知道莉娅是最好的孩子。”

坎蒂丝期待地看着莉娅，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但她希望在自己死后莉娅能够成为一个好人。

坎蒂丝不想莉娅有一天会被人扭送到哥谭警局。

“可是，我们总得生活吧……钱从哪来呢？”

莉娅为难地说。

坎蒂丝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半响过后坎蒂丝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不用担心，我……我有一个朋友，也许他能够帮助我们。”

莉娅迟疑地望向自己的母亲。

坎蒂丝知道那目光中带着吃惊的成分，因为自莉娅有记忆以来自己的母亲就没有什么朋友。

“他是我爸爸吗？”

莉娅试探地问道。

坎蒂丝被自己女儿的联想逗乐了，“不，不是。

他是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他很善良，很有能力，而且他自己开办了一所学校，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够再陪在你身边，我希望你可以在那所学校里生活。”

坎蒂丝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从前，她杜绝跟对方有来往，一是因为怕那个人顺势找到她们母女，二是因为情况不明朗，她很害怕如果莉娅在那所学校出事她自己该怎么办。

坎蒂丝时刻关注着外界对于变种人的态度。

在这几个月来，由于全世界各地频出的危机事件、怪谈、天灾等等，美国政府终于在对待变种人的问题上做出了妥协和退让。

他们颁布了新的《变种人法案》决定在生活上赋予变种人同等的人权。

但是相应的，每一个变种人（明面上被人发觉的变种人）必须在能力觉醒后到相应的机关进行检测，在检测合格后完成相应注册，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其他正常人的安全。

过去的几年里，莉娅只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来到美国以前，跟随父母在中国香港生活，坎蒂丝从没跟女儿说过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经历以及自己得病背后的原因。

“总之，你不用再为钱的事情发愁。”

坎蒂丝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相信妈妈会把你的生活安排好的。”

最终，莉娅答应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