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仔细看了楚淮之的脸色，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唇色也偏淡，询问道：“学长，你哪里不舒服？”

楚淮之见唐虞如此关心他，他这才收起自己失落的表情，温和道：“没事，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激动也不能动怒，不能多运动……哎，太多不能做的了，我都习惯了。”

唐虞点头：“没事就好，不舒服的话一定告诉我。”

没想到看起来阳光健康的楚学长从小就有顽疾，看上去一路坦途的学霸人生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痛苦。

“学长优秀，学长的妹妹也这么优秀，真让人羡慕。”

唐虞不想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转头去看台上，岔开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楚淮之听到这样一句称赞脸上却显出一丝不悦。

不过，那分不悦一闪而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唐虞一眼，便转头看向舞台。

“唐虞！”

正当唐虞专注看演奏会的时候，她听到身旁传来虚弱的声音。

唐虞回头，只见楚淮之捂住胸口，浑身轻微地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学长！

你怎么了？”

唐虞连忙扶住他的手臂，查看他的脸色。

只见楚淮之脸色苍白，脸上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声音微弱伸手握住唐虞的手，道：“别怕我没事，别影响到炫思的演奏会，我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唐虞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低声责备道：“你别想这些了，身体要紧。

我现在就打120。”

“不行，”

楚淮之一把拉住唐虞的另一只手，急切低声道：“我妹妹已经六年没有开过演奏会了，她心结很重。

这次如果不成功，她恐怕一辈子都要告别钢琴，我不能拖累她。”

“那怎么办？”

唐虞感到楚淮之的手冰冷的吓人，唐虞想扶起楚淮之但是奈何自己力气不够，半天也没有把楚淮之扶起来。

“马上……演奏会马上……就结束了，我没事，真的……”

楚淮之握住唐虞的手，身子也靠了过来。

唐虞感到安全距离被打破，她不适地向后挪了挪。

几分钟后，钢琴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停止。

观众席上众人全体起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众人起立的一瞬间，唐虞似乎看到后排有个熟悉的身影，难道是谷清雨？怎么会？她从小就讨厌这些。

唐虞认为自己看错了。

“演出结束了，我带你去医院。”

唐虞再一次劝楚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