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看似平常的话不带一个脏字，却是噎得白海波嗓子里塞了团棉花似的。

白海波苦笑着干咳了几声，连带着咳出了豆大的眼泪。

偏偏忽然而至的含泪微笑，被齐小婉看见了，却也触动了她的善良，甚至鞭笞自己有些刻薄。

齐小婉有些自责，可她并不知道白海波是被一个辣椒籽呛着了。

其实这时白海波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的，他的心里头可是藏匿无数个不爽。

等他把秦冲喝剩的白酒喝的焦干，又开始倒红酒，像是自言自语。

“好，喝完这杯我就走，就走，放心好喽小婉，我也是有底线的，不会在这里继续讨你厌。”

白海波说话慢腾腾的样子，像是死了半截似的。

可嘴上要走，却是赖着不动，酒力漫漶的同时，废话随之多了起来。

而齐小婉还在惦记楼上的秦冲。

害怕白海波的过分举动刺痛秦冲的神经，让秦冲产生不必要的误解，因此趁白海波还有理智，她就想让他快点消失。

短暂的自责以后，齐小婉的目光就好像防卫的刀，看上去依然特别锐利。

面对齐小婉如此冰冷的注视，白海波看不到任何回暖的迹象，心里凉凉到不行。

白海波装出很听话的样子。

加快了吃饭进度，狂扫盘中餐，喝完杯中酒，然后真就走了。

可还没走两步，忽然又返身回来了。

哧啦一声。

白海波拉开了随身携带的老板包拉链，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铁盒。

“哦，对了，小婉，前段时间，我托人从国外给你买了一盒香水精油，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你闻闻，多香啊。”

一边说，白海波一边打开小铁盒，迎着齐小婉递了过去。

齐小婉巴不得这个猥琐男立马蒸发，哪有时间跟他啰嗦呢，还闻香水精油，闻啥闻！

因此皱眉说道：“不要！

不闻！”

“闻闻吧，纯天然的，没有任何化学成分在里边，我这个人吧，接触化工产品这么多年，这又当了鼎铭农化大老板，基本接近化学家水平了，骗谁，我也不能骗你啊。”

一边大言不惭，白海波一边把小铁盒递到齐小婉娇巧的鼻子附近。

齐小婉把脸一扭，“不闻，不闻……”

嗤之以鼻的同时，不屑一顾的样子。

可还没说几声，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