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已经一屁股坐进沙发搭起了二郎腿，看起来十分宾至如归，闻言乜他一眼，有几分威胁在里面：“你觉得呢？”

李摸摸鼻子：“我不敢乱觉得……就是，多少有点惊讶……”

“惊讶什么？”

“你和虞老师你们两个……”

李说着，朝虞杞川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才继续：“完全不像一个世界的。”

李如似笑非笑地问：“那他是什么世界的，我又是什么世界的？”

李见好就收，生怕惹他哥不高兴被卷了铺盖踢出门，错开视线的同时改口道：“我瞎说的。”

李如：“既然我们俩的关系已经被你知道了，要不要跟秦月透露这个重大发现随便你。”

李一愣，眼底不可名状的受伤情绪倏而闪过，忙不迭摇头：“我不会说的。”

那边虞杞川整理好书房出来，兄弟俩已经风平浪静，但仍被他嗅出几分古怪气氛，却并未点明，只冲李道：“书房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你先把自己东西拿进去放着吧。”

李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后，虞杞川才抬步走到李如跟前，用手碰了下对方胳膊，问：“你俩刚刚又说什么了？”

“没什么。”

李如催促：“快去做饭，我都饿了。”

十多分钟后，收拾好东西的李重新回到客厅，却没瞧见那俩人的影子，正疑惑，就听身后厨房传出对话声，先是李如的：“……鸡翅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到。”

虞杞川耐心且温和地回他：“事后争执狼狈的落败因着跟虞杞川在车上起了一番争执并且还没争赢的缘故，李如一直等到了公司表情都还不怎么好，裹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步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玻璃门咣当一声在背后自动带上。

柳霏原本有事要找他，抱着文件跟去门口，看这架势有点被吓到，徘徊着不敢进。

身后传来一道温文尔雅的熟悉声音：“怎么不进去？”

柳霏回头，忙颔首欠身：“林总好。”

林墨予看了眼她怀里的文件，笑吟吟道：“找李总签字？要不要我帮忙带进去？”

柳霏摇头：“谢谢林总，不用了，我待会儿再进去吧。”

林墨予敲门进来的时候，李如正陷在办公椅里边调整坐姿边呲牙咧嘴地揉腰，刚刚装逼装太过，苦头也只能自己吃，面前双屏幕挡住了视线，冷不丁听见耳畔响起一道询问：“腰疼？”

他吓了一跳，抬眸看见林墨予没事人似地单手插兜倚着办公桌边沿，嘴角噙着笑意：“我认识个老中医，针灸推拿都很在行，用不用推荐给你？”

李如坐直身体，振了振西装领口，冷淡道：“不必了，你推荐的中医，我怕被按出个高位截瘫来。”

林墨予笑了，拿起他桌上的小摆件把玩，“你最近似乎对我很有成见？”

李如摸不准林墨予是真不清楚自己已经知晓了他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还是在装，便顺着他的话问：“有吗？”

林墨予：“你跟谁学的，说话也开始拐弯抹角了？”

“跟你学的。”

李如面色平淡，视线落在面前左侧的屏幕上，鼠标间或点两下：“我爸不是经常讲吗，让我多向你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