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薇没去洗手间，而是找了个无人打扰的角落发呆。

手心撑着窗沿，眼睛空虚地看着霓虹灯闪烁的街景发呆，丝丝凉风吹动她的头发，也试着吹灭心底的火。

看不懂，也想不明白，她的心是乱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用这种语气，这种叫法。

薇薇啊。

陈书雪的语气始终夹杂一丝遗憾。

曼薇。

父母的喊声向来强势又冷漠。

姜曼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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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人总是礼貌又疏离。

或许靳斯遇嗓音天生会骗人，总之，那一刻她就像被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一样。

寂静无声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愈来愈近。

姜曼薇回身就看到靳斯遇朝这儿走来。

她的目光从他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依次滑过，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着他。

灰色卫衣裹着他的身体，丝毫不显厚重压人，反而身板挺拔，挺有有钱阔少的味道。

手插兜，嘴里叼着根烟，烟头猩红，烟雾徐徐飘散。

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一双黑眸在白雾后虚眯着，食指中指夹住烟从嘴里拿下。

原来他也抽烟。

这是姜曼薇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他的外在条件确实得天独厚，如果内在也跟学校里的一样，或许她也会成为暗恋他的一员。

这是她第二个想法。

靳斯遇脚步没停，在她身旁站定，夹着烟的手跟她之前一样，搭在窗沿上，烟雾透过窗户飘出去。

姜曼薇面朝向他，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他回得漫不经心，没看她，而是垂眸睨着街上龟速移动的汽车，抬手，将烟叼进嘴里，两腮凹陷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整个人多了份颓跟厌。

“所有，为什么会备注那个字，为什么要当着大家的面念出来，你知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麻烦。”

他不当回事的样子成功把姜曼薇惹火了，唇线抿直，语气很重地埋怨他。

靳斯遇这才撂她一眼，一语双关。

“这是游戏，薇。”

他再次喊出口。

“你不要喊那个字！”

姜曼薇第一次这么不冷静。

“为什么，怎么喊你是我的自由。”

靳斯遇低笑一声，觉得她这幅模样挺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