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漆黑的夜。

盛岚晴放下笔记本电脑，动了动僵直的脖子。

她就坐在落地窗前，冬季即将来临，夜晚也来得格外的快。

明天，就是梁家的宴会了。

而这夜，安静得有点让人难安。

似乎是那一瞬间的凝重感染了正在看书的程嘉。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盛岚晴摇摇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工作很顺利，大概两周后就能顺利举行新系列发表会。”

她要做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

程嘉将书签夹进书页，正准备仔细问问。

谁知一只手横来，直接拿走了她的书签。

那是一只小小镶着金边的四叶草书签。

“以前你送给我的。”

程嘉说。

盛岚晴点头，因为程嘉喜欢看小说，所以她送了程嘉这枚书签。

四叶草，代表幸运。

“你怎么了？”

程嘉握住她的手，能准确地感觉到，她有一些恍神，又有一些欲言又止。

盛岚晴把玩着那枚书签，然后坐下，“最近我的记忆恢复得很快。”

“我记得，以前我们也会这么坐在一起看小说。”

盛岚晴缅怀地说道。

程嘉矢口否认，“你不喜欢看小说。”

“那我们也是待在一起的。”

两人之间的频率很契合。

经常在同一个空间里做不同的事。

安静地待在一起，仿佛对方也成了呼吸的一部分。

程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学姐，你有话想告诉我。

但是你在犹豫。”

她太了解我了。

盛岚晴注视着那双眸子一秒，如此想到。

“对。”

“你之前答应过我，再遇到什么事，你会提前告诉我，和我商量。”

盛岚晴摸摸鼻子，“但我不知道说出这些话，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程嘉蹙眉，“很严重吗？”

“不知道。”

不知道，很少从盛岚晴嘴里会听到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