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牙即使眼睛看不见，也能从浓重的尘土气味和脚步间踢到的残垣断壁感受到现场的惨烈。

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玄乙检查了自己的房间，基本上是完好的，没有东西缺失，重要的大件也没有破损，应该是闯入者知道这是他的房间，到底不敢造次。

&ldo;是我不好。

&rdo;藏牙反应过来了，&ldo;他们放出龙族攻击我，就是为了把您拖住，再趁机进攻客栈，对同印不利。

&rdo;玄乙觉得不能怪她：&ldo;您别这么想，您出了事情，我怎么也该去的。

&rdo;他看到了掉落在床上的不周山景图沉默了。

&ldo;同印，不会有危险吧？&rdo;藏牙知道那条龙是这位上神心尖上的宝贝。

她走过来摸到了那张山景图，&ldo;这是&rdo;&ldo;只要他们没抓到他就好。

&rdo;玄乙叹气：&ldo;有些事情，早晚他也会知道的。

&rdo;藏牙安慰他：&ldo;同印是个好孩子，即使他知道了，他也会理解你的。

&rdo;玄乙没有接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ldo;婆婆，关于张嵩这个人，我恐怕要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只要是您知道的，都可以说出来。

&rdo;藏牙也不是不愿意说：&ldo;好，我就从头告诉你。

&rdo;这个故事其实并不是很长。

&ldo;他到我们家里来的事情，先前已经和您说过了。

&rdo;藏牙慢慢地开口，&ldo;后来他被赶出我家后，家父追查过他的底细。

他确实家里贫寒，父亲是个还俗的道士，会一些拙劣的卦术，靠给人算命看相为生，因为爱赌钱，被债主打死了。

张嵩之后找过债主，画外画内玄乙相信藏牙对张嵩的了解：&ldo;值守们其实不认为他们在伤害龙族，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做任何实际伤害龙族的事情。

您觉得呢？&rdo;藏牙回想着刚刚在地牢里听到的信息：&ldo;从牢房里头的情形来看，我觉得用&lso;实验&rso;这个词来形容，更加准确贴切。

&rdo;&ldo;实验？&rdo;&ldo;龙族就是样本，把样本分为两组，分开观察，仔细记录它们每一个的情况，对于不同的反应和情况又进行不同的调整。

样本之间可以有对比，样本组之间也有对比。

每隔一段时间，还会调整样本组这些对于我们学医的来说，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试验过程罢了。

&rdo;&ldo;可实验要有目标。

&rdo;玄乙好奇的是这个，&ldo;比如，您制了一种药，用在不同的药人身上进行反应观察，你的实验目标就是测试这种药的药性。

张嵩要测试的是什么？毒药？邪术？&rdo;&ldo;用毒太明显了。

&rdo;藏牙试想，换了她也不会用毒，&ldo;邪术更好，发作慢、效力长久且常人很难观察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龙族们逐渐失去理智，达到自残的效果，最终因为耗尽心血而亡，就算是仵作来验尸也很难出来，这才是符合他一贯狡诈、奸险的作风。

&rdo;玄乙也知道很多术士研究一门精要的术法要很多年：&ldo;几十年的时间，研究一种新的术法倒也合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