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如花。

是眼前的男人。

林晓染痴迷中带着忐忑，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男人听去了几分。

“新闻是你发的？”

裴正扬看着轮床上的女人，想到昨日收到的那份‘大礼’，琥珀色的眼眸里难得浮出丝丝懊恼。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林晓染有些胆怯的低喃，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明明处处绅士克制，连质问都没有半分咄咄逼人之感，可她就是害怕，声音也带了几分心虚。

当初她替代林夏清，假装从他怀里醒来的时候，裴少也不是没有对她温柔缱绻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才不过几日便冷了下来，也从未碰过她。

后来夏清怀孕，她不知道裴家会不会留下来路不明的孩子，更担心裴家知道后调查自己，然后发现林夏清，这才安排了后面的事，给裴家来了个措手不及。

心思百转，林晓染脸上的表情却更加无辜，带了几分楚楚可怜。

“想嫁给我？”

裴正扬不看女人拙劣的表演，想到那夜的甜美，心中不是没有惋惜，再抬头望向眼前做作的女人，拧了拧眉。

那夜的美好终归不过是因为酒精。

林晓染脸色粉红，“裴少我……”

“想还是不想？”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敲着另一只手背，熟悉他的人便知那是不耐烦，音调却依旧清润悦耳，连打断对方的话都不显得突兀。

“……想。”

不知道为何林晓染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而且她意识到如果自己再啰嗦，眼前的男人说不定立马就会转身离开，赌博似的开口。

“好，等我通知。”

撂下这句，裴正扬不再看林晓染一眼，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仿佛刚才谈论的不过是今日天气，而非婚姻大事。

林晓染怔在那里，好半天才缓缓的侧头看向自家母亲，“妈，裴少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答应娶你？”

李素英将林晓染推进病房声音有些抖，显然也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