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接过迪克·格雷森呈上来的罪证，杰森下意识僵硬了身体。

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把反叛布鲁斯以及和布鲁斯顶嘴刻进了信条里，但最开始的反叛只是因为蝙蝠侠总会下意识的对着他叫出‘罗宾’这样的称呼。

‘罗宾’这个代号当时还没有发展成一个继承性的代号，杰森当时为自己取的代号似乎是‘神奇小子’？

他记不太清了其实，他复活之前的记忆早已随着死亡变得模糊，只记得与蝙蝠侠数次的争吵，以及濒临死亡的情绪，对生母的失望、对小丑的憎恶、濒死的绝望。

还有被小丑不断提起、洗脑的对蝙蝠侠的怨恨。

他复活之后，发现蝙蝠侠并未杀死小丑为他报仇，他对蝙蝠侠的怨恨更是达到了顶峰，红头罩成为了复仇的骑士。

而如今，他们的关系早已缓和，杰森早已理解蝙蝠侠的做法、他也早已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为自己报仇，但他也最终没有选择杀死小丑。

只是杰森嘴硬和与布鲁斯对着干的行为已经刻在了他的dna里，大多数时间里布鲁斯也不会因为杰森的行为与他怄气、大约是老父亲心里对杰森还是抱有愧疚的。

此刻，布鲁斯看完了杰森写给他的优美又亲切的‘问候’，他轻轻地将十美金放下，布鲁斯看向杰森，眼神非常平静甚至是和蔼。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会爆发一场血雨腥风，杰森更是觉得自己马上要在阎王殿面前再走一圈。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或许下一秒，属于蝙蝠侠的拳风就会碰到杰森的脸。

除了某个状况之外的别林。

别林根本没注意到杰森在美金上写了字，在看到迪克呈上所谓的罪证后，他还好奇的凑到布鲁斯身边想看。

布鲁斯看到这毛绒绒的黑脑袋凑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将美金抬高，避免别林看到了上面不该被小孩子学的优美话语。

看着别林这毛绒绒的脑瓜子，布鲁斯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看到杰森给他留的字条上几乎都是在用‘优美’的词语谴责他作为父亲对别林的不负责，换种思想，这其实也算杰森对别林的关心。

布鲁斯决定晚点再找杰森的麻烦，至少不能当着别林的面收拾他，免得别林以为他是什么暴力狂父亲。

“没什么。”

布鲁斯说着，那是小孩子不能学的脏话。

布鲁斯下意识地想把手放在别林的头顶。

别林本想拒绝，又想着那样会不会太伤他爹的心。

于是他没有躲开，甚至主动地凑上去。

哎，没办法。

谁让布鲁斯是他的父亲呢，他们之间早已被名为血缘的线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如果没有布鲁斯，又怎会有他的诞生？

而且既然他要在哥谭市‘正道’，这注定就不会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事情。

快则半个月、慢则好几年，他要常住韦恩庄园，自然要和他的父亲打好关系。

布鲁斯顿了顿，然后将手慢慢的放在了别林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