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这话，姜星宁立刻就做出了反驳。

“您错了，这一处并不是瑕疵，与之恰恰相反的是，这地方才是验证真迹的关键点。”

连海宏先是一愣，然后面露愠色。

“一派胡言！

不过是一处瑕疵，你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成，是验证真迹的关键所在？真是狂妄自大，莫不是把我们这些老前辈，都当成傻子了？”

对于他动不动就拿年龄说事，论资排辈打压人的态度，姜星宁很是反感。

她眉心拧了拧，尽量在不冲撞对方的前提下，据理力争。

“连老先生，您大概有所不知，那个朝代的烧制技术，远比您想象中的成熟多了，描绘的手法，也极具元代的突厥民族特色，正因为不规整，反而才更真，另外......”

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呛了一句。

“我是在很认真地和您交流，并没有任何冒犯您的意思，希望您也可以保持理智和客观，不要总是带着您的高傲和偏见，来看待这个问题。”

连海宏不想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被一个年轻的丫头片子给教训了，脸登时拉得老长。

“区区一个丫头片子，也敢教训起我来了？真是反了天了......”

眼瞧着他越说越过分，宋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两步上前，挡在姜星宁面前，面色冷然地和连海宏对峙。

“连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反倒学会无理取闹了？人家星宁丫头对你恭恭敬敬，是很认真地在讨论学术问题，你呢？不仅不就事论事，反而蛮横不讲理，一口一个丫头片子，这就是你作为前辈的肚量？”

连海宏顿时被说得面红耳赤，张口就要否认。

然而，宋谦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就说明了结果。

“我和言老方才已经统一鉴定过了，这两个花瓶，的确都是真迹！

连海宏，是你鉴定错了！”

这话一出，连海宏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怎么......怎么可能？！”

他仍旧不肯承认，“你们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这话宋谦听着都头疼，一脸的不耐烦。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动不动就怀疑，别人质疑你！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说，你也是在质疑我和言老？你不相信这个丫头，现在连我和言老的话，都不信了？”

连海宏面色变了几变，没吭声。

宋谦到底不好说太过分的话，沉默几秒后，语气稍稍放缓了些。

“没人愿意去质疑你的专业能力，也没那个闲心思跟你过不去，但是也没有人，能够永远鉴定无误，百分百鉴定出真品，就连我们，也要小心再小心，再三确认，避免出错，毕竟是涉及古代文物，这么重要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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