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啊……”

那青年瞪大了眼，就连眼底都有些发红。

“我叫傅承，叫我郭不程也可以，都是我。”

帅哥加个微信你究竟是谁啊。

傅承听到青年这么问他。

在拍卖会结束后有一场例行的晚宴，宴会上他吃过东西，现在并不饿。

仅仅是遵从内心来到这里，在紧绷的日程中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调整放松，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内心深处其实抱有一丝的侥幸。

青年离开华麓添夏之后，接下来两个人的生活又将恢复为平行线，这几日不过是一触即离的交集。

他想，如果先前的几次相遇是因为好运，那运气也该用完了。

“我是傅承。”

地面上两人的影子被昏暗的路灯映得很长，轮廓模糊得快要和地面的黑融为一体，头顶暖黄色的光源处自许久之前就有一只黑色的灰娥在向着光源扑棱。

“要吃吗？”

还喜欢吗？傅承在开口之前那么问自己，说完后自己的内心也依旧没有得到答案，是嘴巴先动的手。

脑内记忆翻涌。

温渡鼻子一酸，用手指掐住掌心的疼痛分散注意力才迫使自己没有狼狈的掉出两滴眼泪。

好像在一年前这人也是这么问他还想不想再吃一串。

嗡。

手机震动起来，青年慌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侧身接起，往远处走了两步。

傅承的视线落在那个青年身上，距离隔的有些远，他听不清楚这人在说什么，和谁打电话。

他又忘了，温渡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好骗应届大学生，他的身边也有了很多人，不再需要他的帮助。

“是的妈，我辞职了。”

电话对面的女声尖锐起来:“为什么要辞职，那工作你知不知道有多难得？！”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本想再瞒一会儿的。

“祁东笙送来的东西我今天已经拿到了，本来想让你拿点给你领导，想到如果让你送礼被发现了难免落得别人口舌，我就想着亲自打电话给人家送去。”

电话内的每一句话都让温渡听得心惊，“可我打电话去你们公司一问，才知道你早就辞职了。”

“妈。”

青年声音闷闷，“那个工作太累了，天天加班加到凌晨，为了升职我忙的两班倒，走在路上晕过去两次，汽车差点从我身上碾过去。”

电话对面的声音瞬间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