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沉默着，连广播也没开。

空气彷彿凝滞了，有些闷，藤冈森沉默着望向窗外的景色，渐渐融入漆黑夜色，直到外头已全数被黑暗吞没，而映照出专心驾车的木下佐悟的倒影。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木下佐悟却没有将他送回藤冈家，反而来到了一座小山丘上——一个适合情侣来看夜景的地方。

木下佐悟把车停好，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藤冈森见状，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你会来？」

「高徒告诉我的。

」淡然回道，木下佐悟没有望向藤冈森而是盯着方向盘。

「你打了他。

」

「我打了他。

」

「你是老师。

」

「我是你的老师。

」

「因为我是你的『学生』，所以你才来救我的，是这样吗？」

木下佐悟紧握着方向盘，没有回话。

藤冈森先是轻叹了口气，接着，他才刚想开口缓和现下尷尬的气氛，就听见木下佐悟颤抖着声音，说：「我……答应你要揍他一顿的，这样不行吗？我是老师没错，但……」

滴答。

藤冈森愣愣望着自木下佐悟颊边滚落的饱满晶莹。

下一瞬，他解开了安全带，凑上前一把将人拥入怀中：「佐悟……不要哭。

」

然而听见藤冈森这么说，木下佐悟的眼泪是掉得更兇了。

「你这个混蛋……他妈的怎么不滚出我的视线……」

窝在藤冈森的怀里抽抽噎噎的木下佐悟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佐悟，我好想你。

」

但只要听到这样沉稳有力的温柔言语就会莫名心动……他知道自己早已病入膏肓了。

紧抓着藤冈森的衣服，木下佐悟抱着他，闷闷地传出：「……我也是。

」

「真的？」

将人拉离自己的怀中，藤冈森直勾勾地盯着木下佐悟的双眼，不给后者有任何躲避的机会。

「意思是佐悟也喜欢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