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悠翻了个白眼，“还是个大忙人呢。”

阴阳怪气的话语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但这是顾家，云素并不打算与人起冲突而让顾爷爷难做。

“行了，我们素素来了就行！”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云素坐下来寒暄说话。

好似这才是他的孙女，而顾蓦尘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云素拿出准备好的画递到宫老爷子跟前，笑吟吟地说：“顾爷爷，知道您喜欢山水画，所以给您准备了个礼物。”

“害，你这孩子倒是有心。”

顾老爷子呵呵笑着。

打开那幅画卷，瞬间震惊四座。

竟是徐怀戚老先生的作品。

要知道这位老先生在文城名望极高，但近几年已经隐居山林，很少露面，一幅画可谓是重金难求。

“哦？竟是徐怀戚先生的画。”

这时，从身后走来一个背着手的中年男子。

穿的十分休闲，但那张硬邦邦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古板的气息。

顾蓦尘微微颔首：“父亲。”

顾铭轻点了下头，目光十分有兴趣地在那副画上打转。

“这偌大的文城谁不知道徐先生已经封笔许久，就算没封笔，那一幅画也是极难求得。”

顾清悠嗤之以鼻地说，“这画的真假倒还是个未知数。”

云素抿着嘴唇听她的这一番话，并没有表露过多的情绪。

徐先生虽已封笔许久，但她的母亲跟徐先生有交情，她之前去拜访，先生言语之间尽是对母亲的惋惜。

云素当时觉得，母亲身边如云一般的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偏偏看上了章潭默那个凤凰男？

但现在再思索这个问题，也未可知了。

之后她便向先生求了一幅画，先生竟十分乐意为她作画。

云素并不想对这件事过多解释，但是顾清悠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讽刺道：“怎么，不狡辩狡辩？”

“是真是假，真正懂画的人自然看得出来。”

云素淡淡地回。

“怎么，你现在是在说我不懂画吗？”

顾清悠一下子炸了毛，剑拔弩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