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尧听到外人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跟谁在一起？”

“元胤上神。”

阮小西紧紧跟在奚元胤身后，“他说要，要指导我演戏，现在在他家。”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在伏尧耳朵里就是心虚的表现，顿时不高兴起来:“他家在哪？”

阮小西问:“你家在哪？”

奚元胤笑着报了一串地址:“记住了吗？”

阮小西传话:“记住了吗？”

对面挂了。

“看来是记住了。”

奚元胤打开门，“他很快就能到，我们先看我们的。”

奚元胤有个专门的收藏室，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古色古香的物品，似乎每一件都拥有悠久的历史，在橘色的灯光下更显神秘有韵味。

在最里面一座架子上摆的便是关于伏尧的旧物，阮小西最先拿起来的是几个泥塑小人，勉强能辨出五官，火柴棍似的四肢，任谁都不会往伏尧身上想，可见上古时期艺术还没有发展起来。

画就好多了，只有黑与白的水墨画卷，多为在山顶或云间，一位白衣墨发的仙人背身而立，

阮小西有些失望，感觉自己跟买到了假货一样:“连个正脸都没有。”

还以为能多了解点伏尧呢。

“这是当时多数人对他的印象了，求而不得，见之不忘。”

奚元胤手中拿着一幅画卷，正摊在桌子慢慢展开，“来，这就是我的珍藏，他亲手所绘。”

阮小西睁大眼仔细瞧。

那是一张几乎只有空白的纸，在正中央下侧用笔蘸了极淡的墨随意点了两下渲染开来，可能寓意着水边，在水中央又换了浓墨划下一条竖线，占据了三分之一纸的高度。

“……就这个？”

阮小西瞧了又瞧，再也没找见其他的东西，“是不是得用水泡用火烤才能现原形？”

“就这个。”

奚元胤笑道，“我是看着他画的，再无其他。”

阮小西沉默片刻，终于憋出一句:“我的艺术欣赏水平可能有点低。”

“很多人都在揣测画的什么，最后得出结论，是个在水边的人，这人是他自己，也可能是创世神。”

这是涂鸦吧！

这种人，还有资格给他安排艺术欣赏课？

阮小西绕着画转了一圈，左看右看倒立看，也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最后恍然大悟:他为什么要研究这个呢？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

“为什么是创世神？那时他还在吗？”

“不在了。”

奚元胤见他不再感兴趣，便收了画，“根据关系来猜测的。”

阮小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谢谢你带我看这些。”

虽然并没有什么收获。

奚元胤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压低声音:“那我能不能……讨点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