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莲在的日子，龙烛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可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人打破了。

凤琴踏上了荒芜的钟山，就如同龙云所说，这里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

凤痕前日让传音鸽送来了信件，问她钟山的事解决的怎么样。

想来是她迟迟没有动作，让凤痕怀疑了吧。

凤琴拖着沉重的凤凰剑，一步一步地走着脚下的路。

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也有绿水锦鲤。

凤琴很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凤痕犯下的罪孽。

那她要怎么做，替他掩盖吗？

凤琴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突然发现这剑越来越沉了。

龙烛蹲在钟山的某处，心中甚是雀跃，他刚刚用灵力恢复了这里的一道溪流。

龙烛小心地捧着水，送到自己的嘴边。

一口水下肚，有些涩口感，龙烛却觉得这水是世间最好喝的醴泉。

谁能想到，他曾经如何唾弃这条小溪，觉得它污了钟山的景致。

钟山的人很烦，很烦很烦，每日都要用各种的事来烦他。

真的好烦，钟山的人怎么这么烦？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从龙烛的眼眶中流了下来。

他后悔了，好后悔，为什么当日要贪恋人间的恰意。

如果他在，他一定不会让凤痕得手的，即使他不是凤痕的对手。

凤琴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又哭又笑的龙烛。

剑从凤琴的手中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凤琴退后了一步，恐惧地瞪大了眼，拼命地摇头，想要将刚刚脑海中的念头全部摇出去。

她做不到，做不到将凤凰剑插入龙烛的心口，做不到泯灭是非，做不到违背自己的本心。

那一年，那只蓝凤凰告诉她要唯心而活，此后数年，她就不再逼着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没想到今天却失了分寸。

凤琴处于了一个两难之中，在一个两难的境地。

一面是凤痕，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一面是坚守，是她在这个世界不变的初心。

凤琴久久也想不出答案。

沉浸在自己悲伤世界的龙烛没有感受到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番，他还是捧着他的小溪，在怀恋。

“这里以前是什么样的。”

凤琴坐到龙烛旁边，问他。

龙烛这才察觉到来了人，盯着凤琴看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