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顾锦言就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傻。

傻到她自己都忍不住想掰开自己脑袋看看一整天都在想什么。

至于杨凝，她是真没想到杨凝也替自己儿子瞒着她，让自己儿子跟江末影一起…

看着照片上三人时可真像一家三口。

那时的她在做什么？

在家煮好饭菜等着聂明远跟杨凝回家…

满心期待着她们回来后能尝试到她亲手做的菜，然后夸一句好吃。

可杨凝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对着江末影却笑脸相迎。

顾锦言身子一颤，冷眸看着这张照片。

突然，她像是想明白些什么，以前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她想起去公司找聂明远时她的同事们都说聂明远外出约客户谈生意，她给聂明远打电话时接到电话的也是他公司的人，不是出差就是谈客户，而那会江末影也出差…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她一回来，聂明远也回来了。

她当时没细想，因为聂明远身边有同事跟着，而且跟江末影出差的地方不是同一个。

现在想来，只有她一个人是傻子。

所有人都瞒着她帮聂明远打掩护，所有人都得看她笑话。

顾锦言不禁捧腹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她才是个局外人，而那些人都知道聂明远早出轨的事，只有她不知道。

要不是江末影摊牌把那些恶心的照片寄给她，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那时有多相信就有多绝望。

她是那么相信江末影，那么相信自己男人。

顾锦言手不禁抖着，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她还是太蠢了。

手一挥，放在桌上的水晶球掉落地上，碎裂开来。

碰地一声，让顾锦言回过神来。

顾锦言看着碎裂成片的水晶球，只有底座是完整的。

合上笔记本，低头捡着碎片，一不注意，手上割了道伤口，鲜红的血从手指流下滴落在碎片上。

顾锦言浅笑，血的颜色真好看，她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早疼过一次了。

霍慎行打开门，望着双眼呆滞盯着手指看的顾锦言，再看碎裂的水晶球，剑眉轻挑。

霍慎行迈着大步走到顾锦言面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满脸认真：“受伤了，需要包扎。”

温暖的手似冬日里那一抹艳阳般，令顾锦言的眼神稍微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俊俏如救世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