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朋友送的。

&rdo;

阮颐的第一反应竟是双唇微开，发出&ldo;啧啧啧&rdo;的气声。

像是小学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喜欢隔壁班张小龙一样，翻译过来就是，&lso;看不出来呀&rso;。

&ldo;为什么？你们不可能吗？&rdo;阮颐把烟盒还给他，跳过了剧情，径直点破结果。

&ldo;不是说了没碰到吗，我们很少碰面，她不在北城。

而且我也没碰到合适的时机说出来。

&rdo;明明是站得直挺挺的说话，阮颐却仿佛看见他坐在办公室的阳台边，叼着香烟吞云吐雾的样子。

&ldo;与其浪费更多的时间在今天这样没意义的场合，倒不如去找她。

&rdo;

地铁滑过的声音很轻，稳稳地停在两人的面前。

空位肯定是没有了，阮颐走进去，握住支撑的扶手柱，回身，却发现唐恕定定地站在门外看着她。

&ldo;阮颐，永远不要勉强自己，这样的时间浪费一次就够了。

&rdo;

☆、梨花

接到他的电话时，阮颐刚走进电梯间内。

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进她的耳朵里时，阮颐忽然觉得鼻头一酸。

她家楼下只种了梨花，这在北城的小区里是很难见到的。

除了春天，其余季节几乎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前不久小区居委会商议要不要在中间植几株别的，颜色艳点俗点也没什么，总比大冬天小区里只剩下被裹得千姿百态的枝干要好吧。

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合情合理的提议居然被驳回了。

听隔壁的王阿姨说，小区里原本住着的老居民联名表示不同意。

说这花陪了他们大半辈子了，花来了，冬天就走了。

&ldo;你在哪里？&rdo;

阮颐和段执一不常打电话，可数的那么两三次电话，好像每一次他都以&lso;你在哪里&rso;作为开头，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需要那一声&lso;喂&rso;来扣紧，好像那句&lso;在哪里&rso;省略了好多好多只属于他们的内容。

你在哪里，我买了菜，晚上回来做给你吃。

你在哪里，我还有一场手术，早上出门忘带家里的钥匙了，睡觉前记得帮我留个门。

你在哪里，一个人吗，要不要我过去找你。

原本，他们是该有这样的默契的。

电梯里没有信号，阮颐回答了一句，发现那边没有声音传来，便随意按了个还算低的楼层。

&ldo;你在电梯里吗？&rdo;走出电梯门，那头的声音才稳稳地落下来。

&ldo;嗯。

你回来了？&rdo;

&ldo;嗯，都出去快两个月。

&rdo;

电梯里没有信号，阮颐回答了一句，发现那边没有声音传来，便随意按了个还算低的楼层。

&ldo;你在电梯里吗？&rdo;走出电梯门，那头的声音才稳稳地落下来。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