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能正经学习东西的小崽崽这几天兴奋坏了。

她恨不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机会，甚至连吃饭急匆匆地，都生怕自己落下了什么。

到晚上，小崽崽吃完饭一擦嘴巴，就催促着，“锅锅~读书~~”

江慕寒看着求知若渴的小崽崽，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他又偏执了。

因为小崽崽一直和嬷嬷们在一起，觉得小崽崽冷落了自己，所以才一时兴起，要求小崽崽跟着自己念书。

但是，他其实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当个合格的“老师”

。

所以，当小崽崽乖兮兮地在他腿上坐好，小手攥着毛笔，认真地看着他，“锅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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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寒，“……”

江慕寒沉吟半晌，问道，“乖乖，你喜欢什么？”

“你喜欢岐黄玄术，还是山川风物，亦或者灵异志怪，或者史书典籍？”

对症下药才是最好的。

但没想到的是，小崽崽眼睛一亮，甜甜地说，“都喜欢~~”

能念书识字的机会多么来之不易呀！

怎么还能挑挑拣拣的呢。

小崽崽小脸认真，志气满满！

江慕寒再次沉默了。

“……那，咱们先从《声律启蒙》《笠翁对韵》开始吧，毕竟是要入宫伴读，先熟悉一下宫中的教学再说，至于其他的，”

江慕寒道，“辑事厂的书库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皇宫的御书房藏书很多，也是去得的。”

“只要你愿意学，哥哥必定知无不言。”

江慕寒神态认真，仿佛面前的小崽崽并不是一个六岁的稚童，而是一个跟比自己还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