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澜那天没有选择去公司，又一次改变了原有的轨迹，一病不起。

再次醒来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左澜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旧是顾灿。

顾灿眼睛周遭布满了青色的痕迹，胡渣围满了他的半边脸颊，看起来很是憔悴。

顾灿看到了左澜睁眼，所有的指责揉进了他的桃花眼，艳情的桃花眼此刻很是惊心，布满了血丝与悲痛。

顾灿，红了眼眶。

这是左澜第一次，看到面对任何事都向来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左澜嗓子有些哑，面对这样的顾灿，完全失了往日的姿态，她竟然说不出话。

顾灿轻轻抬眸，“阿澜……”

顾灿的喉结滚了滚，左澜迫着自己从床上撑起了身，轻轻拉了拉顾灿，把人抱到怀里。

“我在。”

左澜说道。

顾灿轻轻圈住了左澜的腰，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害怕……”

左澜微微一怔，手指已经陷进了顾灿的发丝，“阿灿，我没办法选择。”

“你选择，你不需要选择你明白吗？”

顾灿道。

左澜轻声宽慰，“我下次不会了。”

只要是，与你们无关，我就不会了。

人都是自私的。

看到自己的亲人受苦，能救一下，自然都是要救一下的。

顾灿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给我的保证都是浮云。”

左澜沉默了一下，心虚地斜睨着自己的男人，嘴唇轻轻动了动，“我……那你让我怎么办，见死不救？反正我又死不了，能捞一个是一个。”

左澜豁出去了，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顾灿怔了怔，凛起眉心，“为什么，这个使命从来都属于你们左家，我们顾家也存在灵力，可为什么我们不是天选之人。”

左澜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你们没有我们灵脉富裕？”

顾灿深吸了一口气，“这是第几次。”

左澜完全没力气抬手了，在脑海里掰着指头数了数，“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