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山洞外静悄悄的。

山洞内挂着两盏照明灯，两方人马隔了一些距离。

但裴培衣对程景欢似乎很感兴趣，主动搭话道：“程同学，听小语说你是灵植系的？”

提起灵植系，他旁边的几个男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哪怕是第一军校，灵植系也是被人嫌弃的。

更别说对面的人是星河军校的了。

笑声传进程景欢的耳里，却掀不起风浪来。

“嗯。”

她淡淡应了一声，眉眼间的冷淡几乎要溢出来了。

裴培衣笑道：“程同学真是有追求有抱负的。”

旁边的程语似乎没想到裴培衣会这么夸程景欢，忍不住说道：“不就是灵植系吗？一个废物系而已。”

程景欢缓缓抬眸，盯着程语，突然开口道：“废物系？”

她轻笑一声，带着些许讽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灵植系可是能种植出拥有净化值的灵植来的英雄。”

虽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裴培衣赞同的点头，“的确，能进入灵植系的都是英雄。”

他说话似乎没什么攻击性，“我期待程同学能够种植出净化值高的灵植，到时候还请程同学多多帮忙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可能性极低极低，低到如今整个星际都不再相信灵植系，甚至不相信研究院，他们在精神崩溃症中等死，整个社会充斥着绝望与暴躁。

外有虫族不断进攻，内有精神崩溃症折磨着人们，如今的星际就像是走在钢索之上，稍不注意便可能掉下，万劫不复。

裴培衣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他本身就是S级精神力，更容易发生精神崩溃症，甚至他最近这几日隐隐有精神暴动的趋势。

若是真的有净化值高的灵植，那就算堵上指挥官的威严，他也要得到。

可惜……

裴培衣在心底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