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幸，等什么时候我可以回来了记得提醒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你们身边。”

云墨看着屏幕里的爱莉希雅，嘴角极力抑制上扬。

“如果爸妈知道这件事的话，会很开心的大概。”

“嗯哼，谁知道呢，不过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除了kiana以外，我谁都没有告诉……毕竟……”

爱莉希雅卖了一个关子，对着云墨频繁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一只古灵精怪，在调戏云墨这名“纯情少年”

的美丽精灵。

云墨忍不住询问：“毕竟什么？”

爱莉希雅“噗嗤”

一声，不再卖关子，而是把kiana的手机拿来，打开一段录音桥段————

老云：“kiana啊，你说……我们儿子在国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神秘，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李清寒：“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们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kiana：“……伯父伯母，透露的话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你们的认知都会发生不可逆的变化，抱歉，我接下来的比喻可能会有点伤人，但的确如此。”

“没有经历思想启蒙的山顶洞人，自然无法领略后世文明的繁华之美，他们捧着手里花了数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打磨出来的石锤，觉得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武器。”

“其实不然，他们的‘世界’仅仅止步于‘部落’这个概念。”

“我们无法指望从出生就被阳光普照的人们能够理解生活在晦暗潮湿的泥沼，有时候我们将真相全盘托出换来的可能只是一个带有嘲讽的微笑。”

“我并非怀疑你们不相信，或者说，我们害怕你们相信我们口中的真相，如果只是把其当一个笑话无妨，但如果当真，那你们此后的人生恐怕难以像现在这样保持平常心。”

“云墨很厉害，他足够坚强，你们完全不必担心他会因为过去的经历而憔悴、堕落。

他比你们任何一人脑海里想的坚强模样都要坚强百倍千倍。”

kiana眼神凛然，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目光坚定地望着李清寒和老云，头一次如此严肃地对伯父伯母讲道理。

也不完全是讲道理，kiana只是在陈述一段真实的感受，是她想要将这些话传达。

李清寒和老云相视一眼，从kiana如此巨大的变化来看，过去的十年当真是一段难以述说的禁忌。

以至于平时最尊敬他们的kiana都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

老云：“好，我相信云墨，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kiana你能如实回答。”

kiana：“伯父请讲。”

老云：“我知道他身边的女孩子比较多，但就目前而言我印象中你们都是他的女朋友，那云墨他有老婆吗？我是指结过婚的扯证的那种。”

kiana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微微一笑。

“这个问题伯父应该去问他本人，不过据我所知……目前而言有两位。”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而云墨用手扶着额头，表情十分无奈。

父亲无法理解自己，只会以人类现代社会的常规道德来衡量云墨，这让云墨感到十分苦恼。

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所谓律法也只是为了维护统治而已，真正的公平与正义，永远都在改变，并且难以实现，甚至无法实现。

就好不容易历经那么多苦难，受了那么伤，等了一辈子……

才能和赤鸢在太虚山上举办一场十里红妆，举世瞩目的婚礼。

难道这种情况要来一个，你已经结过婚了，所以不能结婚。

喜欢不行，爱也不行，这是规矩。

去tnnd的规矩，人类创造规矩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当他几乎威胁到一个人的生命乃至更重要的东西，那它就应该被粉碎，被践踏。

这十分合理，我们不能期待一个被规矩剥夺得一无所有的人去尊敬和遵守它。

当无边的绝望涌上心头，当只有握紧的拳头才能守护下自己珍视的东西，那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毁灭、创造。

“你在生气吗？小小墨？”

爱莉希雅声音软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