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尹师怔住了。

&esp;&esp;艾小岫盯着他道：“现在你就给我变，变成你原来的样子。”

&esp;&esp;尹师抿了抿干涩的唇，别开头。

&esp;&esp;她按着他的脸颊，又将他的头转了过来。

&esp;&esp;尹师：“我无事。”

&esp;&esp;“没有事那你就给我看啊！”

&esp;&esp;尹师僵住了，没有说话。

&esp;&esp;艾小岫奇了怪了，“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原本的样子啊，你真破相了？我不在乎啊。”

&esp;&esp;尹师抬起手，按住她的手。

&esp;&esp;他苦笑一下。

&esp;&esp;可是，他在乎。

&esp;&esp;艾小岫：“那我想要看看你的眼睛总可以吧？”

&esp;&esp;她威胁道：“你不能总是拒绝我。”

&esp;&esp;尹师抬起手，指尖微颤，轻轻蹭了蹭抚住他脸颊的她的手。

&esp;&esp;他轻叹一声，“有什么好看的，我的眼睛现在也难看极了。”

&esp;&esp;艾小岫不说话。

&esp;&esp;他心中一紧。

&esp;&esp;现在的他又能拿什么来留住她呢？

&esp;&esp;这残破的身子？这枯萎的容颜？这被天下人唾弃的名声？

&esp;&esp;尹师喃喃：“你若实在想看，那便看吧。”

&esp;&esp;他这样说反倒让艾小岫不好下手了。

&esp;&esp;艾小岫游移不定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esp;&esp;尹师抿了抿唇，放开手，将双手放置在脑后，一点点抽开遮住眼睛的布巾。

&esp;&esp;艾小岫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

&esp;&esp;随着手指抽开，白布松散地垂落下来，落在他的脖颈上。

&esp;&esp;他眼睛紧闭，睫毛安静地垂下。

&esp;&esp;艾小岫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的睫毛。

&esp;&esp;他呼吸急促，睫毛微颤。

&esp;&esp;他微微后仰，避开她的手。

&esp;&esp;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esp;&esp;尹师苦笑道：“你……是真的吗？”

&esp;&esp;艾小岫直瞪他，“都到了这个地步，你难不成还认为我是假的吗？”

&esp;&esp;尹师：“我……我经历过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