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

深夜，坐在床上的王老，放下手中的书，吹灭蜡烛准备休息。

咚～咚～咚～院子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事明天再说，”

王老冲院外喊道。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老无奈摇头，只得起身再次点燃蜡烛，披上一件棉袍，往门外走去。

王老走出房门，拿着烛台走到门口说：“何人敲门啊？”

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我是来拜师的。”

王老闻言打开大门，准备说些什么，少年骨瘦如柴，身上穿着淡蓝布衫，但已经破的不像样子，鞋子是没有的。

见此情形王老没再说话，伸手把少年拉进院内，然后关上门，带着他走到了书房。

王老把烛台放在桌案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让少年也坐。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找我？”

望着少年开口说。

少年看着王老说：“我叫刘洋，我知道你是黄水镇最好的先生，我想当您的学生。”

王老看着刘洋，他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他从少年眼中看到了仇恨。

半晌缓缓开口：“你想为谁报仇？”

刘洋心里一震，脸色瞬间变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人，能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他死死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你可以走了，”

王老一句话击穿了刘洋的防线。

刘洋低着头缓缓开口：“我要替我父母报仇。”

说完刘洋的眼泪无声滴落，他毕竟才14岁。

王老叹了口气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随父母在外经商，前天，我们的商队，在距离黄水镇八十里的山林遭遇劫匪。

整个商队，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刘洋说完再次沉默。

“我可以教你兵法，你若学习有成，可投身军伍，总有一天能够报仇。”

王老看着刘洋再次说道：“但学习兵法不是一日之功，最快也要三到五年，你可愿意？”

刘洋闻言重重点头，随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先生，我明日再来。”

说完，刘洋便转身，准备离去。

王老站起身来问他：“你去哪里？我既是你的老师，自不会让你受冻挨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刘洋听到此话，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正欲下跪却被王老扶起。

“不必再拜，”

王老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和善。

从此刘洋便留在这里，王老也多了一个助手，可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一转眼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里刘洋刻苦钻研兵法，把王老收藏的兵法全部看完，还看了许多关于地形的书。

这一天，刘洋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饭等着王老，桌上还摆着一坛酒。

王老进来看到了酒坛，他知道这一天来了。

刘洋给王老倒了满满一碗酒，王老喝了一口酒便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