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手机上沈川给他发了信息。

沈川：没事吧？课上完了。

周怀：谢谢。

沈川坐在转椅上摇了摇，手指点点，“不客气。”

送周怀上车的时候沈川故意看了一眼前排司机的接单面板，远得很。

大概明天也是不回了。

“你明天还有课吗？”

沈川问。

“没有了。”

要是再有，估计那群医学生要完了，沈川不由得想到了今天下午那节课。

那群学生说他们听吧，也倒是在听，眼睛睁着，里面是一种非常清晰且明显的空白。

沈川都看笑了。

他没周怀课的名单，说记缺勤就是糊弄他们的。

到最后临近下课，前面那几个人眼皮子像被人用手硬撑开的，反正魂已经不在了。

最后的课堂提问，沈川随便挑了个倒霉蛋，想了想，问。

“你吃过你们周怀老师那个粉红色泡芙吗？”

被点起来的倒霉蛋一愣：“吃过啊。”

沈川又问：“觉得好吃吗？”

“好吃啊。”

好吃个屁。

沈川就问了这一个人，就让他们下课了。

那群人看他的眼神都跟天下大赦似的。

“那行，早点回来。”

沈川突然发了条语音过来，周怀顺手就点开了。

【那行，早点回来。

】沈川的声音其实是算好听的，磁性又带着点调笑。

前座还在开车的姜望飞沉默了。

周怀的手机里怎么放出了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