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然又陷入了回忆，那是让她后悔一生的事情，她自责过如果自己不告诉他被迫退伍的真相，自己不擅自做主，就不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就像电视剧里说的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和他相处的三年，却是她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虽然自娱自乐的，她常常伸出自己的手去拳击他，她常常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她也常常等他睡着，捏他的鼻子，虽然这些他都没有感觉，但是她还是这样自娱自乐，有时弄久了，都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感觉，这也许是找存在感吧，千金难买自己乐意嘛。

那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灵魂是没有感情的东西，毕竟只是一缕魂魄，书上形容的是一团雾气，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她也曾飘在镜子前，但什么也没看到，可是自己明明感觉得到自己的存在，也为此烦恼了好久，相比较自己不存在，程昭然总觉得自己有感情，就在那一天她有些恐慌，她也不知道恐慌来自哪里。

她像往常一样待在家里，他去上班了，可是大下午的他就回家了，还带着一对夫妻。

“我家简陋，你们随便坐坐。”

他是这样的先开的口，不太热情也没有显得很熟络。

“蒋哥，你就别跟我们客气，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当益壮啊。”

“跟你们比不了啊。”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你，还有三年前程昭然的案子你找的周中将，你和周中将还有联系啊。”

“也没有，只是没有办法，有冤屈，看不过去，又没有法子，才找的周中将，周中将也是看在程昭然是善人的面子上出的手。”

“周中将不是好找的，一般人他都不见，改天我们一起去京都见见他，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虽然我在西北，但是解决事情还是可以的。”

“我也六十岁了，也没有子女，也就没什么事情，都是等死的人了，哪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啊。”

“那倒也是，只是多年战友，大家一起聚聚也好。”

程昭然飘在屋中，就这样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没有意义的话。

良久，男人终于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以后常常联系啊。”

“好。”

看着他们下楼，程昭然觉得太阳落山了她也该出去晃荡子了，也就跟着这对夫妻飘出了家，是的家，她把这当成了家。

“陈律，你真的觉得能跟着蒋少忱就能搭上周中将。”

“三十年未见，周中将却亲自为他来到s市，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得搭上周中将，虽然在西北军队我有一定的地位，但是不及京都军队啊，大部分中央的都是京都军队这边，何况有周中将帮忙，我们的儿子才能前途无量啊，你看周中将儿子才三十多岁就是大校了，所以我们得找蒋少忱搭线。”

“你说蒋少忱多好的命啊，退了部队，还能联系周中将。”

“是啊，当年的事情还要谢谢你，要不然，我哪有今天的一切啊。

当年真谢谢你在蒋少忱那傻瓜老婆那拾掇她离婚，让她假装跳水，利用这件事情摆脱他，谁知把自己弄死了，要不然有他在，我哪有机会，今天我的位置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