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似乎也在这一刹那间绷断了。

江畔尴尬地给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她拍了拍他的衣服，像是安慰一般，讪讪地道，“不做什么，不做什么，大男人一个，你别哭啊，你这样搞得我罪恶感很重的……”

“本王从未被如此……”

被如此亵玩过！

齐重衍眼泪不知为何落得汹涌，他语无伦次道，“再…你要再来一次……”

江畔睁大眼睛，然后又眨了眨，“你想让我再来一次？”

齐重衍眼眶泛红：“再来一次，本王剁了你的手！”

“呃……”

江畔摸了摸鼻子，“至于嘛，不知道还以为我已经得手了。”

齐重衍平缓气息，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得手什么？”

“开荤呀。”

江畔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现在把你弄哭了，我都依着你，但等我成年了，你哭再大声可就都不好使了。”

齐重衍脸色微红。

他眼神闪烁着躲避对方视线。

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从江畔拍打他开始，他的心口就在发颤。

他一直都很擅长利用别的情绪隐藏自己。

对擎彦等人他会选择发怒，但对江畔他本能反应下选择了哭。

江畔太过敏锐，他只能顺着她的喜好，哭得好看，哭得漂亮，借此来掩饰自己最真实的表情。

江畔对他这张脸不是一般的喜欢。

一看到他哭，整个人都会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这会儿对方根本看不出他跟平时有什么区别。

只有他自己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如果喜欢被虐算是一种病，那么除了江畔，只怕没有什么人可以治他吧？难怪……难怪前两次被打时，他会觉得……齐重衍依旧面无表情。

他呼吸一口，仍旧努力保持努力着气息平稳，但显然心跳还在不断加快。

感受到指尖竟然在微微发颤，齐重衍连忙攥紧手指，握成拳头。

他垂下眸，思索着。

对方刚刚说的开荤……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一个女子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按理说他应该感到愤怒。

即使心里没有升起怒火，那也该感到自尊被伤才是。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该是屈辱吗？为什么他感觉更强烈的，却是激动和兴奋？齐重衍想忽视，可身上不断加速奔腾的血液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

齐重衍又狠狠吸了一口气。

江畔皱了皱眉，用手抬起他的下颌向上扭，让他脸对着自己，“在想什么？生气了？你要实在不喜欢……”

就忍忍吧。

忍一忍，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的。

江畔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