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的两丝神魂，还在魔尊身体里面。

这也是为什么在土阵时，凌月感应不到阵法所在的原因。

“魔尊，靠近一点，”

凌月轻声道。

魔尊虽不明所以，但依然上前了一小步，两个人几乎快要挨着。

“低头。”

凌月又说。

魔尊依言低头。

距离太近了，他能看清凌月睫毛上小小的水珠，是刚才的薄霜融化而成。

魔尊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他还以为凌月要说什么悄悄话，也没去想这里的都是恶灵，他们说什么恶灵根本听不懂，自然不需要用这么近的距离去说什么悄悄话。

然而下一秒，凌月冰冷的双唇竟直接覆在了魔尊唇上。

刹那间，魔尊脑子一片空白，他瞪大眼睛，双目中的不可置信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凌月在吻他。

短暂的空白之后，他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不断涌现盘旋，最终在冰凉的唇上定格。

“张嘴……”

凌月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让魔尊腿软，他心如擂鼓，那颗心脏仿佛已经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蹦出来。

在强烈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中，魔尊完全没察觉出来，凌月的神魂已经顺着二人微微张开的唇缝回到了凌月体内。

魔尊只知道，自己千百年来的思念仿佛有了归处，那里一片冰凉，可触感却和曾经那个在客栈的吻一模一样。

若要说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变成了凌月主动。

魔尊沉醉其中。

“后面！”

凌月突然离开魔尊的唇大声叫道。

魔尊还沉浸在那个吻中，依然低着头，可一听到凌月的话他的手竟不自觉将地上的长剑吸附回自己手里，剑身向后一挥，一挡，又是叽里哇啦的惨叫声。

可魔尊现在觉得，这个惨叫声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听。

魔尊回神，强装淡定转身。

再面对恶灵时，脸上的凝重已经消失，他看着身旁已经恢复的凌月，心里虽然有一丝莫名，却不愿意去多想。

剑意纷飞，魔尊的身影在恶灵中不断穿梭，深绿色的火焰让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绿色，恶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可凌月隐约觉得不对。

怨气并没有消失，甚至没有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