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卓时语左手放在桌底，压住险些要站起身跳脚揍人的卓时言。

身子往后靠了靠，唇角一勾，嗔笑道：“大姑，您左口一个不要脸，右口一个不知廉耻，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不知廉耻的事儿？

怎么就对不起卓氏，对不起卓家，对不起父母了？”

卓明月倒吸了口气，站起身，一手捂着胸口顺了顺气，一手食指指向卓时语。

尖声吼道：“真是翻天了，不听教不说，还敢顶嘴。

我卓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孽障，颠倒是非黑白，现在满网都是你的那些破事？非得让我给你一一罗列出来吗？”

有的人就是这样，借题发挥起来，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以至于自己和自己生起气来。

卓时语瞧着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声嗤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大姑这么想坐实我的罪名，那就一一罗列出来吧。”

她才不会相信卓明月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只怕是以此做为理由拿她撒气，从而达到真正的目的。

不管卓明月的目的是什么，卓时语都不会相信她对自己，甚至于对整个卓家有半点亲情可言。

这个人向来自私到了极点，比之卓启嵘更甚。

怎么可能真的是为了卓家或是卓氏，再或者是为了自己父母来教训自己。

一来不过问事情缘由，直接将罪名安实。

卓明月胸口起伏的厉害，咬紧了牙关，“罗列？整日流连夜店，私生活不检点，滥交男友，为了利益出卖身体，哪一件是要脸的事？

你可真丢尽了卓家的脸，我要是你就挖个地洞钻下去，哪还有脸在这叫嚣着让人罗列出来？”

“这就是大姑罗列的？有哪一件是您亲眼见过？谁能证明这就是事情？

说我去成日流连夜店，谁看见过？

说我私生活不检点，都怎么个不检点法？

滥交男友？那滥交的男友是谁？

为了利益出卖身体？我卖给谁了？

捉贼拿赃，就算您是我的大姑，说话也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儿就拿出来乱说一通，这和造谣有什么区别？”

卓时语松开压住卓时言的手，头微抬，不急不缓的开口反问。

面对卓明月的剑拔弩张丝毫没有半点动怒。

可她越是如此淡定，卓明月便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卓明月原本只是想借题发挥，顺道撒撒在车上那通电话的气，没想到卓时语如今这态度，倒是让她真的愤怒到了极点。

这不温不火的态度，在她的眼里，便是不怕她，不怕她便是对她的不尊重，一向在卓家霸道惯了的她，何时被如此轻视，这是分明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再加上卓时语说的每一条她确实都拿不出证据。

当知道卓氏因卓时语的丑闻陷入危及，第一反应便是她的机会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丑闻的真实性，更别谈什么证据了。

她所说的，都是网上看来的。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无力反驳，可，她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不仅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更是变相承认自己造谣。

于是只好硬塞个证据，“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也就不给你留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