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面色红晕的贺菲，穿着一身白色浴袍和赵小年相对而坐。

浴袍的开领被她拉得很紧，一丝春光都没有外泄，一副生怕被赵小年看见自己身体似的。

只剩两只纤细的小腿，在浴袍外交织着。

赵小年突然很想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坦诚相见的，这会儿反倒遮遮掩掩了。

贺菲低着头不敢去看赵小年，毕竟自己刚被这个男人看光过呢。

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安静中，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旖旎和暧昧。

“那什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赵小年打破了沉默。

贺菲点点头，算是回应。

赵小年：“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

看得出，贺菲不是那种拜金女。

就算如刘馨婷那样的拜金女，最多也是通过茶艺让男人为自己花钱，为自己买这买那。

但她绝对不会给自己的身体明码标价。

贺菲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在做交易。

你给钱，我卖自己。

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把100万转给她的时候，她说的是“你付了一百万”

。

因为是读中文系的原因，赵小年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她说的是付，而不是给。

一字之差，其中的意思确实截然不同。

“治病。”

贺菲吐出两个字。

赵小年：“你生病了？”

贺菲：“不是我，是我弟弟，继发性免疫缺陷，需要特殊治疗和专门的用药。”

听到弟弟两个字，赵小年又想到那晚独舞给自己看的孙老师，她也是因为自己有个弟弟。

弟弟，又见弟弟。

不过前者是闯祸的，后者是被催命的。

赵小年：“很贵？”

贺菲：“很贵。

为了给弟弟治疗，爸妈把房子车子都卖了，但每个月近10万的费用，我们家已经承担不起了。”

“所以，你才找到了周亮？”

“嗯。”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周亮给了你1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