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夫人也清醒了。

她比周先生还要魔怔，“是冉冉来报仇了，楚天师，你一定要把她镇压住，一定要让她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楚宵行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道残忍的弧度，“好啊，让他们再也不能害人。”

可惜周氏夫妇没注意到他的话用词不同，还在互相庆幸没有真的死亡。

此时，陆成屿和陆离走了过来。

陆成屿神色复杂，“看来楚天师已经解决问题了。”

“当然。”

手指摩挲过录音笔，楚宵行头也不回的上楼。

陆成屿和陆离对视一眼，向周氏夫妇提出告辞。

这件事，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管了。

好在周氏夫妇已经对楚宵行产生了极大的信赖，压根不在意他们俩是去是留。

楼上，还是那个卧房。

言纾正拿着一块帕子给冉冉擦脸。

黑红脏乱的血迹一一擦去，露出小女鬼漂亮的脸庞。

冉冉手里拿着一根小皮筋递给他，“哥哥，你和嫂子要走了吗？”

言纾替楚宵行认下这个称呼，道：“嗯，应该。”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毕竟他这个厉鬼是没有家的。

冉冉有些舍不得，“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见面了？”

“嗯。”

言纾没瞒她，“你该去投胎了。”

小女鬼撅撅嘴巴，“投胎了还是我吗？我还会记得你吗？”

言纾摇头，“把皮筋给我。”

楚宵行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言纾抓着小女鬼的头发替她扎马尾。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楚宵行却觉得这场景比阳光还要温暖。

他关上门，发出一道声音。

冉冉警觉的抬眼去看，发现是他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嫂子，哥哥在给我扎头发。”

“……”

楚宵行不跟小孩争辩称呼，凑过去看了两眼，“你哥哥手艺有待精进。”

言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别开眼不去看冉冉那跟鸡窝一样左一个坑右一个坑的高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