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我被冤枉，名声被败坏的人尽皆知，我明知道就是他们做的，可我能怎么样？他们一直是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的。”

“就算我告诉你了，他们是你的骨肉至亲，你能把他们怎么办？只会让你为难而已。”

她哭的打颤：“况且我也不确定，我在你心里，是否有一席之地，能让你为了我和他们对抗……”

顾澜忍着心疼训斥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能？”

楚非晚被吼得眼泪掉的更凶了，伸出一只手去推他。

“你凶什么凶？你们家人都是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人，只知道欺负我，折磨我，你走，我不要你！”

“珵珵！”

顾澜低吼，握住她推搡的手。

楚非晚哑着嗓子哭叫：“我只是你为了感恩而娶的恩人的女儿，我们只相处了三天，我凭什么认为我有资格，能让你为了我去教训你的亲弟弟和母亲？！”

顾澜身子猛地僵住。

“你说谁？”

他似乎不可置信的样子：“顾润？他也欺负你了？！”

顾澜脸色难看的几乎是风雨欲来。

他一直以为欺负楚非晚的就是母亲，打破头都没有想过顾润，他那个整天半死不活缠绵病榻的弟弟。

顾润怎么欺负她了？他一个男人能怎么欺负她？

顾澜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了，他见识过这世上最肮脏的事情，最肮脏的关系。

所以他听到楚非晚这句话，难免不受控制的往那上面去想。

“他、他做了什么？”

顾澜的声音都不在是四平八稳的，轻颤着，仿佛含着一柄利剑，嗡嗡着等待出鞘。

楚非晚低下头，似乎是难以启齿，倔强着不说话。

将一直藏在背后的纸张又藏了藏。

顾澜眼珠慢慢红透了。

伸手去够她背在身后的手，不顾她挣扎，一把拽过来那些纸张。

他非要看个清楚，他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还给我！”

楚非晚尖叫着去抢。

顾澜被第一张纸上那大大的恨字刺激的瞳孔紧缩。

他一只手钳制住不停抢夺的楚非晚，将她用力搂在怀里，带着她到了桌子旁，把那些纸放在桌子上，一手快速的翻看。

凌乱的一些字和话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写什么，字迹凌乱，还沾着泪痕打湿的痕迹。

似乎有很多事情，但不全面，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五年。

而且顾澜也只知道，就这么点纸，也写不下她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