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鬼主:“我会有办法的，等等我。”

&esp;&esp;“在此之前，不要回答。”

&esp;&esp;池惑失笑:“行。”

&esp;&esp;约莫大半个时辰后，五菜一汤上桌了，有荤有素，色香俱全。

&esp;&esp;“小师弟，没看出来你还藏了这门手艺，以前也没见你下厨过，真是太浪费了。”

萧过惊呼，已经忍不住拿起筷子了。

&esp;&esp;池惑下意识朝鬼主看了一眼，对方也刚好看了过来。

&esp;&esp;萧过的反应恰好可以证明，池惑先前没撒谎，他确实没在师门做过饭。

&esp;&esp;“快吃吧，天冷，待会就凉了。”

&esp;&esp;很快，众人便发现，这一桌子菜不仅好看，比他们先前吃过的任何一顿饭都要美味。

&esp;&esp;萧过对小师弟的厨艺赞不绝口，鬼主却没太多废话，专心致志地吃饭，生怕自己比萧过吃得少亏了。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鬼主发现，这一桌子菜的调味都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偏好烹饪的，无论是去掉了芹菜的小炒黄牛肉，还是用青藤椒代替红花椒的水煮鱼。

&esp;&esp;就连最后那碗姜撞奶，萧过说美中不足是不够甜，但对鬼主来说糖度却恰到好处。

&esp;&esp;他很难不往祁忘照顾他的喜好上想，可疑问又来了，祁忘是如何对他的口味喜好了如指掌的?

&esp;&esp;饭后，街市上开始燃放烟花炮仗。

&esp;&esp;虽然不是正式的除夕夜，但并不妨碍赶跑鼠患的人们在小年夜提前庆祝一番。

&esp;&esp;热闹了一晚上，亥时，炮竹烟火声渐渐止歇。

&esp;&esp;“去外边看看烟火吗?”

池惑对鬼主发出邀请。

&esp;&esp;在旁收拾饭桌的萧过听到了，奇怪道:“外边烟火都放完了，还有什么看的。”

&esp;&esp;池惑:“就是放完了，才清净。”

&esp;&esp;萧过:“……”

&esp;&esp;秦南珂拍了拍萧过的肩膀:“萧道友，你小师弟邀请的是池道友，不需要你提意见。”

&esp;&esp;患有眼疾的秦南珂，确实比萧过更有眼力见。

&esp;&esp;“我们走吧，收拾的活儿就留给你师兄好了。”

鬼主道。

&esp;&esp;萧过拿着一大块抹布嚷嚷:“我说，我听着呢喂!”

&esp;&esp;鬼主和池惑同时笑了，待池惑披上雪笠，两人推开了客栈的门。

&esp;&esp;此时烟火炮竹声已经静止了，街市灯火寥落，风雪正盛。

&esp;&esp;炮竹燃放后红色的残骸被白雪覆盖，远远看去，像落梅，又像溅落雪野的血珠子。

&esp;&esp;鬼主曾在话本里描绘过这样的场景，火树银花落幕之后，宾客散去，只剩下被踩成红泥的炮竹碎屑，远远看去，原本热闹的街市灯影寥落，炮竹的残骸像红潮流淌，漫过街巷市集，在静悄悄的冬夜里兀自的花团锦簇，这会儿的喜庆才没有疏离感。

&esp;&esp;很显然，祁忘记住了他书里的描写，也看懂了他的文字。

&esp;&esp;当时话本里描绘的场景是他想象的，此刻这副场景却鲜活地出现在眼前。

&esp;&esp;两人踩在覆盖着落雪的炮竹残骸，静默不语。

&esp;&esp;行至小巷时，池惑看到一辆贩卖炮竹烟花的小推车正要收摊，他忙跑过去打算买一些来烧。

&esp;&esp;“这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