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小朱想搀扶傅惟渊的手一僵，细碎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神。

“傅总，我从毕业就在傅氏工作，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以为已经算得上傅氏的重要一员，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心里，我仍是可以随意替换的工具，所以你果然如传闻那般冷血无情。”

傅惟渊的酒因为小朱的话语有轻微缓解，他扶着头闭上眼，企图从复杂混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小朱却不再理会他的情绪：“可你这般冷血无情的人难道就没有发现，你不需要我帮你认人，你也可以无数次在人群中认出黎优了吗？”

“即便她换了衣服戴上口罩，你都可以从人群中找到她的位置。”

小朱的话让傅惟渊扶着头的手一顿，最近和黎优数次交际浮现在他的眼前，从股票交易中心开始，他每一次都无需人提醒便可以认出黎优。

每一次他都因为看见黎优而生气，却忽略了那个事实——

他早已将黎优的身影、声音、气味记在心中。

小朱走了，傅惟渊喝了酒并不能开车，他只能靠坐在宴会的椅子上，看着原本热闹的宴会一点点变得冷清。

直到服务员来叫他，他才甩了甩被酒精懵晕的大脑，站起身准备离开。

出了宴会大厅，

在宴会大厅之外，冷风萧瑟，像一把无形的刀片刮在傅惟渊的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酒精带来的飘飘然被冷风一吹，瞬间消散许多。

他低头，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他的车，正当他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沈白妍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需要我送你吗？”

沈白妍声音平静，只有被冻红的手指透露出她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傅惟渊的目光落在沈白妍身上，即便酒精让他的视线模糊，街边的灯光闪得傅惟渊根本睁不开眼睛，但沈白妍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却仍深深刻在他脑海。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从他初次见到沈白妍之时他就清楚。

如久旱逢甘露，他贪婪地盯着沈白妍，感受着她身上不似旁人的灵动生机，每一处肌肉线条都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以为这是命中注定的爱情，但他只猜对了一半，是确实是命中注定。

但......那是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