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这次询问，倒是比之前问价的声音大了。

无他。

她怕她声音小了，这个睡得都在小声打呼噜的票贩子，醒不来。

结果，果然也没醒来。

就算她的声音已经放大了。

无奈，肖婉只好用背篓里她先前收起来的油纸戳了戳那票贩子。

将人戳醒后才再次问道：

“有煤票、煤炉票、锑壶票和铁锅票吗？”

周小胖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有个长得白白净净姑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有有有！

都有。”

周小胖看着肖婉问：“煤票，无论是散块和蜂窝煤都是两分一斤，你要哪种，要多少？”

肖婉想了想说道：“两种都可以，我要两百斤。”

周小胖：“！”

哦吼！

他遇见大客户了。

周小胖也不靠着墙了，在地上坐直，拿开那叠票上的石子，一边给肖婉数煤票，一边问道：“你买这么多煤炭做什么？”

肖婉：“……”

这还是她在黑市遇见第一个说闲话的人。

“烧啊。”

她随口回。

周小胖无语。

他也知道买来是用来烧的，煤炭不用来烧能做什么。

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一下子买这么多煤炭票好吗？

票据都是有期限的，对方也不可能买回去存着。

都快把他手里的煤炭票买完了。

周小胖给肖婉数了二百斤票，“给，你自己数数。”

肖婉直接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