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上都是细细的冷汗。

宋绵时很紧张，紧张到无法思考，但很快，这种紧张就变成空白。

她语气颤颤：“不、不要。”

手掌摁上后背，生出几分坏心眼。

“不要什么？”

宋绵时羞于唇齿，还想开口。

然而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声音变了调，嘴唇只能紧紧关着。

面前门板被用力敲打，醉醺醺的酒气跟着钻进鼻间。

“你出来！

出来！”

陈辞说。

陈辞和黄玲喝了酒，而后又被人撺掇着，一怒之下，就跑了过来。

不清楚今天的保安是不是看见了他，所以很轻易地就把他给放进来了，连门都能轻而易举的闯进来，可以说天助他也。

宋绵时脑子一片混沌，指尖掐住男人手臂，留下细长绯红的痕迹。

光暗明灭的影子分割交错，影子颤颤。

男人低沉内敛的嗓音此刻犹似引诱着宋绵时的恶魔，“让他听听你的声音。”

宋绵时眼睛通红，几乎是控制不住着哭泣。

门板像是脆弱的不行，震动得更加强烈。

眼泪也顺着眼尾一颗颗往下掉。

布绸不堪重负般松开半截，宋绵时已经没法再关注门外的动静，眼睛不适地闭上。

粗粝大掌触碰过她的发鬓，穿过发梢，他伸出手，覆盖双眼。

门外的动静小了下去。

男人语气很慢，却又不乏冷淡：“乖女孩，闭上眼，不要让我发现你睁开。”

好在这个姿势是后背面对闻晋的。

就算宋绵时睁开，一时半刻也没法看见自己身后的男人是谁。

甚至，还有被他察觉到的风险。

宋绵时很乖，没有睁开眼睛，纤长睫毛悬着泪珠，眼尾泛出柔媚的红色来，闻晋也尽数将这幅美景收于眼底，指腹摩挲过眼下的皮肤，同眼尾一样迅速泛出红来。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不受控制。

宋绵时被闻晋指引着，连什么时候重新蒙上眼罩也不自知。

隔天一早，她才从床上醒来。

被窝另一侧是冰冷的，空的。

宋绵时短暂失忆几分钟，直至老妪推门进来，给她吃药。

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划过。